看着人终于走了,慕初意舒出了一口气,扶着清荷坐下,在她手上写下,【去府医那处理伤口。】
“那小姐您呢?您都吐血了,我给您找府医过来。”
清荷担忧的看着慕初意,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她说着哭的更凶了,拉着慕初意伤痕累累的手,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手上,哽咽着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小姐呀,明明是这么好的小姐。”
这个问题曾经慕初意也问过他们,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可得得到的是指责和谩骂。
直到被送走她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对她。
后来在顾家村差点活不下去的时候,她想明白了。
有些人先入为主的觉得都是你的错,心偏到天边,还以为自己很公正,觉得你就该被这么对待。
人心不正的时候,如何解释都是不对的。
所以她并不觉得不能说话憋屈,不会说话能让她少了很多解释的冲动。
心早就死了,可偶尔还是会挣扎着想要跳动。
她轻轻拍了拍清荷的手,对着她摇头,用文字告诉她,【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去包扎伤口,我睡一会。】
她是被清荷擦药的动作惊醒的。
最近穿的暖和些,手上的冻疮好了些,可身上的旧伤落新伤,看着依旧是怵目惊心。
慕初意睁开眼,就看到清荷泪朦胧小心翼翼给她的手擦药。
她抬手摸了摸清荷的头,安慰似的拍了拍。
这丫头好像是水做的,为了她哭了很多次了。
这种心疼不像是伪装的,而且还为了保护她跟原主子对抗,可见她是真心待她的。
作为婢女,没有选择主子的权利,跟着她实在是苦了她。
可她的身份,也没有选择安排下人的权利。
“小姐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清荷把慕初意的手用帕子抱起来,塞进被窝里,“府医来给小姐把脉看过了,伤药快煎好了,我去看看。”
慕初意没有阻止她,起身穿了衣裳下床。
那日慕初意说了府医不可信后,丞相夫人就让管家换了府医。
喝了药后,她让清荷准备好明日祭拜要用的东西,又去丞相夫人那边看了眼。
许是白日出门了,夫人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没跟慕初意说两句话,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慕初意问翠竹,【若是找到神医,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