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不语,只非常阴郁地盯着我的眼睛,要是他现在能一口吞下我,我想,他决不会犹豫。可俺,丝毫不受影响,悠哉悠哉依然,
“回答不出来吗?对不起,施主,佛门拒绝你了。”也不知道,我那时候小小年纪真有那么坏?竟然还调皮地学着师太,双手合十,朝他微微欠了下身。
小男孩儿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外走去,我得意地看着他的背影。走到寺院门口,他突然回过头,
“‘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和‘读书破万卷’是一个道理,你愚蠢的头颅只有一粒椰子那么大,都可以装下佛经,小小一个芥子,怎么不能容纳一座须弥山?”
说完,昂首向外走去。而我,脑子一轰,滋味真难明!只听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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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入我门,可惜了啊!”
慈镇禅师的叹语,让我更是愤恨非常,只是,也有些小小的迷惑,他明明能答出来,为什么————不出家了呢?
后来,我也问过应祺,他那么讪讪一笑,好象我问了个非常蠢的问题,把我搞烦了,从此,再也免谈!
只是,缘分真的很奇妙。小男孩走后的第三天,沈阳路小学一年一班,第三组第二排,应祺同学和余米同学成了同桌,开始了长达十一年的同桌之谊,直到高二,应祺飞往英国。
10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虎子清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本还在赖床的我一骨碌爬将起来,就冲了过去!
“嘿,小东西,谁教你的这些淫词滥调啊!…”
“啊!爸爸!你看妈妈呀,呵呵,呵呵…”
小东西在我怀里笑地象只小虾米,他最怕痒了,这点遗传我,敏感。
“恩,我儿子超棒!你懒虫妈妈终于起来了,快出去,别被她抓住了”
一双大手捞起虎子就放到门边,一拍他的小屁股,小家伙溜的比谁都快。门边,倚着痞痞的童航。
我站起来就指着他,
“好啊,童航,你不教儿子好的,从小就教他这些…”
“教他这些什么,挺管用嘛,你个小懒虫不是起来了吗?”
坏东西,一下子从我抬起的胳膊下钻过去,双手撑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尽是含笑的坏水,
“童航!总有一天,你儿子会跟你一样变成一只…啊!”
突然被他环住腰压在身下,迷人的唇瓣凑了过来,
“变成一只什么?”
“小色狼!”
捧着他的颊挤压成一个丑丑的鬼脸,我噘着唇,故意愤愤地说,
“色怎么了!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色,何况我老婆——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承权————”
“呵呵,童航————”
我只剩下娇呢了。
你能把他怎么办?甜蜜的唇喃到什么地方,作乱的手就游走到什么地方。真真一个人间祸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