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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第1页)

沿着长江一直走了好久,遇到一条卖各种玩艺的小街,琴儿赶紧去买了许多头饰之类的东西,最后看到一个碧玉镯子,很是喜欢,可是一掏钱,钱不够了,老板看她没钱,就要要回来。她正在想要不要一走了之,或者打一顿再走,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没关系,老板,我替她买了。”这声音醇厚绵长,令她一听之下,如沐春风。

她扭头一看,只见阳光之下,一张完美到让琴儿目瞪口呆的脸赫然出现,他剑一样的眉毛如同浓墨,分明就刻在琴儿的心上,眼睛豁然有神,见之忘俗,坚挺的鼻梁引人入胜,似乎充满的无限诱惑,双唇如画,绝无瑕疵,面如春风,形容之俊雅,举止之风流,未有人匹。身段魁梧,却又高雅如世外仙人,一时间琴儿感到面上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白衣公子笑说:“姑娘,你喜欢这镯子,萍水相逢,这就当我送你的了,快拿着吧,不必拘礼。”琴儿木然的接在手上,感觉就连他的手也是完美绝伦,她幻想着那双手轻抚她脸颊肌肤时从心里飞跃而出的快乐,幻想躺在那完美身体上如临九天的享受,甚至幻想他粗暴的野蛮的入侵,如同暴风骤雨般猛烈的结合……

那人却已经走了很远,琴儿忽然叫道:“你站住!”白衣公子回过头,笑着看着琴儿。琴儿一怔,有点底气不足的说:“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付钱?”那人说:“因为别人也帮过我。”琴儿点点头,鼓起勇气,上前说:“你真是好人,可是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是来投奔亲人的,也找不到亲人,公子,你能不能收留我?”在那一刹那,琴儿也惊讶自己的应变能力是如此的神速,说话出来是如此的楚楚可怜。

白衣公子有点为难的说:“可是我四海为家,我……”琴儿说:“四海为家最好了,我就喜欢四海为家,公子,我叫琴儿,你呢?”心想:这人难道是武林中人,如果功夫比我高,那我可没办法降伏他了。

白衣公子说:“在下,在下柳冯,姑娘家在哪里,要不,我送姑娘回去。”琴儿上前拉着他的手,感到那一瞬间似乎全身都酥软了,不过她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说:“我说了我是投奔亲戚的,别说我家里的事情了,他们都死了,我是这天下最不幸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冯面色一红,抽出手来,说:“那……你有没有饿,要不,咱们吃点东西。”琴儿和柳冯到了酒楼,琴儿开始叫酒菜,并不断找理由来喝酒,想让他多喝些酒。柳冯倒也能喝,喝了不少也不见醉,琴儿倒是不觉醉了,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说:“你说有人帮过你,谁帮过你,你还需要帮助吗?”柳冯说:“有一次我出来的时候,因为和母亲赌气,母亲封了我的武功,我当时年少气盛,还以为自己身手矫捷,还打抱不平,被打得差点死了,我爬着回家,又累又饿,四处无人,比一个乞丐还要糟糕,如果不是一个姑娘用饼救活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的。”

琴儿心想这个姑娘真幸运,能得到他如此刻骨的感激,于是问:“你知道这个姑娘是谁吗?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柳冯说:“我记得她的样子,一直记得。可是我们匆匆相见,人海茫茫,也许她早就忘记了有我这个人,大家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琴儿点点头,说:“萍水相逢,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你我也一样,不过公子既然帮我,我也要回报公子,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可以给公子当一个使唤丫头,也是不错的啊。”心想我才不给你当什么丫头,不过和你一度春宵,倒是正和我意,不知他武功怎样,看来让他喝醉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霸王硬上弓了,这该死的柳冯,为何长得这么销魂蚀骨,看了就压不住心头的火呢,为什么最近老是想这种事情,一想就不能停呢!

她感到醉态朦胧中,被柳冯扶着上了楼,和柳冯接近的滋味是美妙难言的,她能感觉到柳冯男人的呼吸,结实的身体,和强悍的气魄,柳冯将她放到床上,她使劲拽着柳冯,喃喃的说:“不许走,你走了我害怕。”柳冯尴尬的点点头,坐在床边,说:“你好好休息。”

琴儿撑起最后一点力气,一翻身抱着柳冯,激动的说:“柳公子,我喜欢你,我……”柳冯一把把她放到床上,认真的说:“你喝醉了,你先休息,姑娘,我告辞了!”

琴儿见他欲走,当下飞身而上,拦住他的去路,说:“不许走!”柳冯的表情登时变得严肃起来,有些严厉的说:“姑娘,你别再无理取闹了,否则,柳某就不客气了。”琴儿有些酿酿跄跄的站着,指着柳冯说:“你把一个人扔在这里,你忍心吗?如果有坏人怎么办?你走吧,反正没人管我,没人管我……”她虽然状似酒疯,但是心头却是万分明白,从刚才此人的身法来看,身手应当不错,自己万难强硬,不如先让他留下,再作计较,这人生得如此潇洒,只怕没人不愿和他春宵一度,他对男女之事,当然不屑一顾,不过现在是我要留他,就得多少用点手段。

柳冯看她摇摇晃晃的,急忙扶着她,说:“你小心了,快睡。”琴儿躺了下来,依然喃喃的说:“别走,别离开我,我怕。”柳冯点头说:“好好好,你快休息吧,我等你醒来就是了。”琴儿拉着他的手,感觉心头震颤的激动,渐渐昏睡过去,只觉朦胧中似乎看到他渐渐剥落的衣衫,和渐渐靠近的身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如同在春风雨露中自由驰骋……

沉睡良久,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她猛地醒来,叫了一声:“柳公子。”却见暮色苍茫,柳冯正看着窗外的行人。柳冯转身过来,对琴儿说:“你醒了。”琴儿一笑,柳冯在落日余辉中如同临风玉树,翩然欲飞,这一幕浓墨重彩的画面让琴儿从心里感到震撼,感到有种想要扑上去与之拥抱亲吻纠缠不休的冲动。

柳冯说:“既然姑娘醒了,我,我该离开了。”琴儿急忙说:“公子止步。”柳冯愣了一下,看着琴儿。琴儿心里想:这柳冯功夫不弱,要到手只怕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反正我也没事,就陪他玩玩,等我到手了,自然要了他的性命。一面盘算,一面却柔声说:“公子,你若这样走了,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岂不无立足之地,就算你把我托付给尼姑庵也好,总得给我个去处,才是你们男人丈夫的行径啊。”她自己都惊讶于自己说起这些话来为何如此的自然,如此的不露痕迹。

柳冯想了想,说:“尼姑庵?你就没有一个亲人了吗?可是我这次出门,本来就想走远路,不想在附近啊。”琴儿问:“公子要去哪里?”柳冯说:“最少也得去江南啊。”琴儿假装兴奋的说:“江南?太好了,我有个姑妈好像在江南……不过,不过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我都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她有些黯然失色起来,柳冯说:“这……你都知道些什么呢?”

琴儿想都没想,说:“我姑妈姓冯,姑父好像姓柳,和公子一个姓,就住在金陵一带,不过是在村子里,久未往来,也不知模样有无变化。”柳冯点头说:“江湖上有很多帮人打探消息的门派,我看姑娘也无处可归,那,那就带着姑娘同行也无妨。”琴儿一笑,看着柳冯微微有些发红的脸,觉得柳冯好像是个好说话的人,遂叹说:“多谢公子,实不相瞒,我父母都得病死了,我婶婶想把我嫁了了事,把我嫁给别人当小妾,我什么苦都吃过,我是逃出来找我舅舅的,可是没想到我舅母更不是人,她想把我卖到妓院去,连银子都收了,我赶忙逃了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肯定死定了。”说着哭了起来,如梨花带雨,随风颤动。

柳冯一时手足无措起来,说:“好,你在这里暂且住下,我,我们还是走水路吧,水路快一点,我送你到江南,帮你找你姑妈,但愿,但愿你姑父是个好人。”琴儿跪了下来,柳冯急忙上前去扶,琴儿拉着柳冯的手不起来,心里一边觉得爽快无比,一边说:“多谢公子,琴儿愿一生为奴为婢,侍奉公子。”

柳冯急忙说:“琴儿姑娘别这样,柳某,柳某不过是尽自己所能而已,还不知道能否帮上忙,姑娘快起来,我们吃点东西,你好生休息,我再联系船的事情,咱们好明天上路。”

夜色凝重,琴儿盘腿调息,只觉体内血气翻涌,更加厉害,脑子里不断出现柳冯完美的脸,完美的身影,耳畔传来柳冯完美的声音,完美的呼唤,她赶忙回过神来,看着窗户,心里暗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心里的想法是这么无耻这么下流?忽然间那些狰狞的男人赤条条的扑了过来,她猛然喝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你们!”猛然出手,猛然醒来,才发现刚才的不过是幻象。

轻轻来到窗户边上,渝州的夜是喧闹的,灯火闪烁,心事也扑朔迷离,现在是无法回去了,如果当初走了另外一条路,如今又在哪里呢?

次日一早,柳冯敲门来叫她走,上了柳冯租的大船,琴儿心想他倒真是个有钱人,船不但有好十来个单独的房间,这样一条船一直到金陵,不花好几十两银子才怪呢。不过琴儿无所谓,她在船板上凭栏而望,看着两岸熟悉的山水,来来去去,兜兜转转,生命的轨迹,居然如此荒唐滑稽。

柳冯在她身后说:“船上风大,姑娘当心凉了身体。”琴儿转身看着柳冯,心里想:他没有找机会离开,更不像是在觊觎我的美色,这样的男人,世上真是少有……忽然间想到自己当时喜欢的武林男子,也是一样的风流倜傥,温情脉脉,然而毕竟一去不回,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人为什么要等经过了才来后悔呢,就算后悔,也根本于事无补了……

她再看柳冯,便只是觉得那是她的一个目标,她只求云雨结合,欲望满足,然后挥刀滴血,斩断一切。

这个时候对于她来说,离去的爱情,破碎的家庭,悲惨的际遇,毫无前途的将来,一切过去和现在,都使得她根本无心理会任何一个欲望之外的感受,混乱是她唯一的感觉,欲望是她唯一的出口。

柳冯见她迟迟不动,便也不再说话,摆了一架琴在江上弹了起来,琴声悠扬,琴儿听得心中一颤,心想这柳公子不但武功好人品好相貌好,连琴技也这么出神入化。她自小被母亲教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听之下,就知道对方琴技超人,非同一般,当下上前说:“公子这曲《月洗纱》弹得实在是太妙了。”柳冯抬头说:“这曲子知者甚少,琴儿姑娘也听过?”琴儿笑说:“不但听过,还经常弹起,只不过没有公子高超的技艺罢了。我娘常说,这曲子很是刁蛮,一般人是弹不出味道的,冷月残照,凄冷幽清,这是女子的悲声,公子怎么会弹?”

柳冯叹说:“其实,柳某自小随家母长大,家母多年染病,心思郁结,自然喜欢这曲子。”琴儿问:“令尊难道是个负心人?”柳冯摇头说:“上一辈的事情,我何必去计较,凡事皆有因果,何必执着于结局?”

琴儿嫣然一笑,缓缓说:“公子不但琴技惊人,连见识也这般豁达,要是武林中人人都是公子这般磊落有度,就没那么多风风雨雨了。”柳冯问:“武林中人?姑娘好像对武林有所了解?”

琴儿一愣,旋即说:“没有,只不过,只不过我见公子这般潇洒,一般的读书人,哪会是这样呢?武林是个朝不保夕,生死寻常的地方,这我早听说过,所以一直望而生畏,没想到今日帮我的,却是一个武林中人,你让我改变了对武林的看法,原来武林不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说不定,还有美丽的际遇,神奇的缘分,和一见难忘的人。”

第八回:江头浪打三生梦 船行偶遇魔女劫

柳冯一呆,仰望天空,笑说:“我也很向往……”琴儿看着他欢喜满面,如春风展开美丽的花蕾,心头不禁心动,不过这种心动,已经不是当初少女羞涩的激情,而是欲望,彻底的欲望了。

弦丝几段催人泪,美人如玉心似灰。一从醉里寻欢笑,回眸往事漫伤悲。

琴儿缓缓蹲在柳冯身边,感觉柳冯身上如诗如画的气质悠然而来,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缱绻,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天地间竟然有如此神奇儒雅,风流英俊,潇洒倜傥之人,又恰好便在身边,这模糊的感觉让琴儿觉得身心沉醉,意乱情迷,几乎把持不住。

忽然间一股巨浪打来,琴儿觉得浑身一颤,她不自禁的往柳冯怀里倒去,柳冯急忙扶住她,稳住她的身形,站了起来,琴儿看着柳冯越发精致潇洒的脸庞,不禁更是心里痒痒起来。这时忽然听到柳冯惊叫一声:“有船沉了!”琴儿回身一看,只见一条小船已经被浪花打得随风颠簸,一个蓝衣人身形一转,飘然落在船头,说:“打扰了,我的船坏了。”

琴儿看这个蓝衣公子大约二十来岁年纪,生得俊美之极,宛如画里的人一般,心中正在猜测,柳冯问:“船家呢?”蓝衣公子说:“我买了一条小船,本来想一个人游览长江,优哉乐哉,岂料却差点陷身大江,哎,真是世事难料。”

柳冯点头说:“你的衣服湿了,到里面换身干衣服吧,天有不测风云,能逃离就是好事。”蓝衣人点头说:“好,那就有劳仁兄带路,感激不尽。”琴儿看着蓝衣人和柳冯去了里面船舱,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看着天蓝蓝,水清清,刚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浪呢?如果此人能兴起这么大的风浪,那武功一定不弱,难道这蓝衣人是有意接近柳冯?柳冯到底是什么人,他的武功绝对高出我很多,我怎么打起他的主意来,——可是他实在是太过潇洒倜傥了,我又怎能克制呢?

一时想得多了,只见二人走到船板上,蓝衣公子说:“柳兄真是风雅之人,这琴精巧绝伦,应该有些时间了吧。”柳冯淡然一笑,说:“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弹弹,龙兄应该是风雅之人,不必拘礼。”说着向琴台处指引过去。蓝衣公子盘腿坐了下来,轻轻在弦上一弹,说:“好琴,是有点手痒了。”话毕信手弹来,曲声幽幽,琴儿听得奇怪,此人弹的正是一曲《凤求凰》。一曲尽毕,柳冯点头说:“曲子倒是不错,公子很喜欢这曲吗?是不是有爱慕之人,可却无法相守?”

蓝衣公子摇头叹说:“是啊,人生百年,不瞒柳兄,我常觉得索然无味,刚才甚至就想葬身其中。”柳冯说:“龙兄不必太过伤感,其实每个人都有伤心的事情,我也一样,所以我要在这三年好好的放松,什么都不用想,过一次自由自在的生活。”

蓝衣公子问:“三年?”又扭头看着琴儿,问:“你们是?”琴儿嫣然一笑,说:“我叫琴儿,是恩公收留了我,不然我就早活不到现在了,恩公要帮我找亲戚。”蓝衣公子点头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琴儿说:“叫我琴儿吧,贱名不足挂齿。公子气宇不凡,一定大有来头,不敢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蓝衣公子说:“我这名字绝对算不上尊姓大名,还没有闯荡江湖就已经恶名昭著,在下是恶门弟子,姓龙,大家都叫我龙少,所以我也不说我的名字了。”

琴儿说:“恶门?恶门做的都是恶事吗?”柳冯说:“家母说过,恶门不过是名门正派给恶门取的名字而已,久而久之,恶门自己也习惯了,其实并非正派做的就是好事,邪派做的就是恶事,所以我不会对龙兄有成见,反而大家坦诚相待,说不定能成为肝胆相照的朋友。武林十二正派虚伪狡诈、无耻下流的事情又不是少数,只不过他们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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