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摩挲信封,眸子闪烁,前世他确实对江揽月有亏欠。
可今世他自认问心无愧,揽月好端端地过她的生活,宅子也给了她,自己无端背了那么多的锅,受尽旁人的嘲讽和冷眼。
即便他前世如何不对,这些都足够一笔勾销。
揽月她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他不介意登上高位后护她一生周全。
若是她执意给自己添堵,大不了重新关起来当麻雀养。
魏迟嘴角微勾心情很好,随意扔下信封至火盆后转身出了屋子。
他前脚刚走,后脚火盆里的信便出现在另一个营帐内。
只见红衣铠甲的少将军看过烧了一角的信后怒拍桌面,转身又出了门寻人打架,若无意外魏迟又要鼻青脸肿。
京城茶楼包间。
君尧坐在二楼窗边欣赏美景,时不时地垂首自奕。
隔壁的房间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江家的事。
“主子,可需要属下过去处理?”林樾摸不透圣上的心思试探问道。
君尧眉头微挑,轻嗯了声,没一会儿茶楼终于安静下来,林樾也重新回到君尧身边。
“江家人目前住在何处?”
林樾对此早有准备,当即回道:“就住在以前魏家在外城的居所。”
想了想林樾又道:“主子,江家长子近日四处奔走,想走兵马司那条路放他们离开京城,我们要阻止吗?”
君尧神色自若地下了一子,淡淡道:“嗯,我记得江明谦以后任过八品典仪?”
“是的!因其能力平平,脾气又倔强喜欢耍官威,上任没多久就被锦衣卫革职了。”
“除了江小姐,他还有两个儿子,长子随他上京,属下调查过他的长子武力上佳,因缺少运道没有好的出路,只在老家谋了小官职。”
“幼子如今不过十二岁,听说其子文采斐然,在当地是有名的才子,准备在下一届的科举下场。”
君尧执子的手一顿,瞥了眼林樾:“你倒是机灵。”
林樾眼观鼻鼻观心,主子想抬举江小姐,其娘家出身不能太低。
江家主显然是个废材,好在江小姐两个弟弟还算顶用。
“就给他长子在兵马司谋个官职吧,至于她的那个弟弟将其送入天德书院读书,寻个老师教教。”
“属下领命!”
……
此时的江家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除了江揽月,其余人都在议事堂。
“到底是哪个杀天刀的乱造谣?可怜我阿月在庄子上被人欺负得不敢出门,夫君此事你不能坐视不管啊!”江母擦了擦眼角泪水。
江父怒上心头,斥责道:“哭!你就知道哭!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这件事除了我们自家人无人知道,如今被人恶意传出,定是得罪了不起的人!”
“你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让那逆女上门致歉,平息这起事端!”
突然屋外传来一道声音:“我不会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