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你不是不怕热。”
徐依童迅速坐了起来,一点都没假话被戳穿的心虚,“我骗你的,咋了?”
余戈哦了声,也没想深究。
徐依童特别理直气壮:“嘿嘿,你咋这么单纯?谁能不怕热啊?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我不怕热。”
“啊?!”徐依童奇怪,“你居然不怕热?”
余戈嗯了声。
徐依童不确定地瞟了他一眼,“那你晚上睡觉会开空调吗?”
“不开。”
困惑了几秒,她得出结论:“那你是不是天生体寒啊?”
“估计是有点体虚了,这种情况一般是阳气不足,湿气重,需要喝中药调理的。”徐依童很认真地做分析,“去看过老中医么?”
“没有。”
徐依童热心肠发作:“要不我给你推一个吧,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
“不用。”
“为什么?”她还想说服他。
“我骗你的。”
徐依童没反应过来。
见她停顿住,余戈淡淡看她一眼,“我说什么你都信?”
徐依童:“。。。。。。。”
好挑衅、好熟悉的一句话。
徐依童瞪着他,表情稍微扭曲,一下觉得这人真记仇,一下又觉得很难为情,余戈是不是第一次这么逗她玩啊。。。。他还挺坏的呢。
“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她飞快地瞄了他一眼,闷闷道,“所以你最好不要骗我。”
余戈一时间也有点怔住,忘了回避她的眼神。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各自移开,假装去看别处。
莫名其妙的,就重新安静下来,车上变得静悄悄的。
午夜十二点,这座繁华的城市也渐渐沉寂。偶尔有几个年轻人在街上游荡,机车闹哄哄地呼啸而过。等一切又归于平静,余戈盯着路边的那棵老梧桐想,他应该要回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没走。”
“嗯?”
徐依童吞了下口水,小心地问了一句,“你刚刚好像不太开心?”
余戈平铺直叙:“还好。”
“真的吗?”
“嗯。”余戈停了下,“这次没骗你。”
心跳忽然就有点快,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徐依童无意识抠着扶手上的卡扣,“那你的手还疼么?”
想了几秒,他简洁回答:“有点。”
“其实。。。”她表情犹豫。
她迟迟没下文,余戈问:“什么?”
徐依童:“我有点按摩的小手艺在身上。”
余戈:“。。。。。。。”
“你手要是痛的话,我可以给你捏捏的,不收费。”怕他不信,她又补了句,“我姥爷可欣赏我的手艺了,每次回家都要我给他按按。除了我姥爷,其他人让我按,我还不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