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枝敏却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道:“小的是汉人;绝不是胡蛮。”
也难怪此人如此害怕;当时无论是北赵还是西秦;对胡蛮人都深恶痛绝;百姓若碰到是胡人;早就把他活活打死了。
楚铮见此人吓得如此模样;心中有些歉然。王明泰在一旁说道:“此人是舅舅早年收留的孤儿。欧阳是北疆的一个姓氏;不是胡人。”
王老侯爷转到马棚前;突然一声惊呼:“火云驹!”
王明泰说道:“正是。侄儿听北疆大营的老将们说;伯父当年的坐骑就是火云驹。也是机遇凑巧;侄儿属下军士在草原上发现此驹;侄儿用了两千骑兵才将它捕获;特献给伯父。”
王老侯爷眼神复杂;突然喝道:“铮儿;将此驹驯服;外公便把当年的马具和威震北疆的麒麟盔甲送于你!”
楚铮在一旁见火云驹遍体通红;神骏非凡;绝不在楚洛水那匹马之下;早已心痒难熬;跃跃欲试;听王老侯爷这么一说;立刻向前走去。
王明泰拦住他;心想在这驯马可不行;他对此马性情极为了解;万一撒野起来可不得了。于是命欧阳枝敏将马带到府中马场;又从府外调来一千北疆士兵手持套马索围在四周戒备。
那一千北疆士兵见又有人想要降服火云驹;不由得大为兴奋;北疆几位高级将领全都试过了;无不灰头土脸。可当众人见是楚铮活动活动身体进入场内;登时失望之极;心想就凭这个小孩儿也想要降服此马?
楚铮吸了口气;体内真气流转。上次降服楚洛水的坐骑让他有了些经验;知道这些宝马也都是贱骨头;不吃些苦头是不会服你的;何况外公和娘都在旁边看着;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费上几个时辰。
欧阳枝敏将火云驹带进场内;退了出去。火云驹对这种场面也很熟悉了;知道又有人不怀好意;斜眼看了看楚铮;不禁奇怪;这家伙块头也太小了吧。
楚铮站立良久;如渊停岳峙;将“龙象伏魔功”运至极限;这才缓步向火云驹走去。
火云驹感到气势迫人;顿时直觉对方并不好惹;不由得收起了小觑之心;盯着楚铮暗自戒备。
楚铮凝神注意着火云驹一举一动;脚步却并未停顿。火云驹见此人已到触足可及之处;心中有气;一声长嘶成“人“形而立;前蹄狠狠地踩向楚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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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权术之道(9)
旁边楚夫人一声惊呼;用手捂住嘴;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楚铮等火云驹双蹄快及身时;一个侧步闪过;右拳如电全力击出;打在火云驹左侧颈下部;火云驹虽有四蹄;却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四周北疆军士见楚铮一拳竟有如此威力;登时喝彩声如雷。
王老侯爷却一拍大腿:“胡闹;哪有这么驯马的;对火云驹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王明泰在一旁笑道:“伯父;此马桀骜不逊;先给它吃些苦头也好。”王明泰在北疆也曾想试图驯服火云驹;却连着给它摔了好几次;今日见了此景;不由得有些兴灾乐祸。
王老侯爷气呼呼地不做声;眼前这匹火云驹与他当年的坐骑十分相似;见它被楚铮如此虐待;不免大感心痛。
火云驹被楚铮一拳打得痛入骨髓;脖子顿时僵硬得不能动弹;怒火中烧;后蹄顺势向楚铮蹬去;但速度已不如方才快捷。楚铮轻轻松松闪过;再一拳打在它的臀部上。
火云驹痛得又一声长嘶;彻底陷入癫狂;冲向楚铮又踢又咬又蹬。楚铮施展出魔门的天罗步;绕着火云驹不停打转;时不时击出一拳;不过也不再像开始那么用尽全力。
王老侯爷长叹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再看。楚夫人此时却笑呵呵;不停地为儿子鼓掌加油。
那养马的小厮欧阳枝敏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看起来文绉绉的小少爷居然如此暴力;火云驹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了。
正如他所料;不到半个时辰;场内火云驹便已摇摇欲坠;见楚铮再次向它逼来;连忙勉强跑了几步到了场边;倚着木栏杆不停喘气。
栏杆外的几个军士齐声哄笑;用套马索将它套住;楚铮走了过来;翻身上马;他身子虽轻;但火云驹仍前蹄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楚铮示意几人将马套拿开;夹了夹马腹;想让火云驹跑一圈;但它实在是精疲力竭跑不动了。楚铮却不管;运劲在马屁股上一拍;火云驹剧痛之下;勉强蹦达了几下便又停了下来。楚铮见它是真的没劲了;只好下马向外走去。
火云驹看着楚铮背影;顿时觉得自己往后的生活暗无天日;不由得悲从心生。
楚铮来到王老侯爷面前;笑嘻嘻地行了一礼;却见外公脸色不善;不觉有些莫名其妙;道:“外公;你怎么了?”
楚夫人在一旁笑道:“你外公是爱马之人;见你如此对待火云驹;心里当然不高兴了。不过父亲;铮儿也算是将此马驯服了;你可不能食言啊。”
王老侯爷哼了一声;命下人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