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来说,比老叫化子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想那阮星霸掠取九龙帮帮主,本是元军的一名大将,想一统日月神教和九龙帮,现在基本已达到目的,于是就大肆杀戳武林正道,挑起武林纷争,达到两败俱伤从而削弱中原武林势力,为成吉思汗铁蹄踏破中原铺平道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这个假扮向老弟的神秘人物又要达到什么目的?如果上次襄樊城里棺材里躺的人就是那神秘人的话,那他不是为成吉思汗作了嫁衣裳!”
柳天赐疑问道:
“师父怀疑棺材里又是一个假的?”其实柳天赐在点将台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
韩丐天说道:
“这也是惟一最合情理的说法,那神秘人既然能假扮向老弟,为什么不能找个替死鬼假扮他呢?”
上官红在一边听了半天,脱口而出道:
“金蝉脱壳。”
韩丐天一拍大腿道:
“对,这就叫金蝉脱壳。”
柳天赐问道:
“他金蝉脱壳后必然要暗渡陈仓,下一步他会怎么样呢?”
韩丐天说道:
“当时我看到棺材里的尸体就产生怀疑,因为向老弟胸前‘玄铁蝴蝶印’旁边有一颗黑痣,可那尸体胸前的‘玄铁蝴蝶印’虽然被掌力震碎,可找不出那颗黑痣。”
“这个神秘人物取代向老弟惟一的目的就是给日月神教四面树敌,后来又心生借刀杀人一计的教主之位传给你,这真可谓老谋深算?”
柳天赐接着说:
“这神秘人物显然不是与阮星霸同一路人物。”
韩丐天颔首道:
“对,他们是为了两个不同的目的,但殊路同归,都是狼子野心,危害武林。想我那向老弟人中豪杰,义薄云天,曾跟我者叫化子在元军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激战一昼夜,杀元军无数,怎么会因自己小利而做出违背大家的事呢?”
柳天赐愤然说道:
“正义之心终不能被蒙蔽,我相信中原武林正道一定会拨云见日,识破这伙人的阴谋。”
韩丐天赞许地说道:
“我将丐帮交付给你就有此意,只要中原武林团结一心,抵抗外敌,同仇敌忾,我老叫化子受点冤屈又算什么!”
韩丐天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不得不叫两人心生敬意。
柳天赐想起了白素娟说的两种伟丈夫,心想:我也要做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然,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不就如放在石匣里的龙尊宝剑吗?
宝剑要出鞘杀敌,才称得上剑的名字。
上官红笑着推了柳天赐一把说:
“没想到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日月神教教主,也被阮星霸利用了,天下竟有两个柳天赐。”
柳天赐说道:
“这倒不好冒充,我柳天赐额头天生就有一颗红痣,想那阮星霸机关算尽,可对日月神教的‘玄铁蝴蝶印’却不了解,戳穿阮星霸的阴谋倒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对付那神秘人物,古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上官红只要听到柳天赐一提到神秘人物,心就往下沉,她仿佛心里有了神秘人物的轮廓,她真想这一切不是真的;岔开话题道:
“可那阮楚才怎么会使你那天魔剑法?”
柳天赐没有回答她,转而去问韩丐天道:
“师父,那晚在‘九龙寨’后竹园里,我们见到的那些‘大乙真人’是什么来头?”
韩丐天说道:
“这个‘太乙真人’本是西藏的一个头陀,武功极高,后在西藏冰川救了龙尊,龙尊就传了他一套‘天魔剑法’,从此横纵西疆,加上智谋过人,被成吉思汗召作护国大师,阮楚才的两招‘天魔剑法’就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