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当年我没保护好你,没脸见你。”
陈羽一愣,手颤抖着抚上了夏承云柔软的发,小云……小云……
心潮翻涌,陈羽突然感觉一下子心中堵得慌,眼眶有些模糊,可是淡淡的莫名的欣喜不知从哪里涌出,细细滋润着心头那道狰狞的伤疤。
“哥,我后悔了,哥,我的心好痛,痛得快死掉了,哥,我该怎么办?要是下一次睁开眼我再也闻不到你的味道,你再也不肯来我梦中我该怎么办?”
听到夏承云发自内心痛苦的质问,陈羽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来这家伙以为自己在做梦,我还以为他发现我了,陈羽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家伙。
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乖,小云,乖乖睡吧,别想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有魔咒一般蛊惑着夏承云,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嗅着哥哥温暖熟悉的味道,“哥,哥……”小声地呢喃着怎么叫也不觉得够。
“小云?”随着声音渐渐消失,陈羽试探般地轻声呼唤,发现睡得很沉的人没有丝毫反应,终于放下心来。
看着怀中那张硬朗成熟的脸庞,陈羽还真有一种养儿长大的感觉,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比怀中的人还要小整整五岁。
车子平稳地开到了目的地,可是怀中的人沉得要死自己根本抱不动,完全不像以前那个软软小小的身体,陈羽只能麻烦司机叫出夏家人来帮忙。
看着几个粗壮的保镖毫不费力地抬着夏承云进了屋,陈羽有些气馁地想也许不是小云太沉了,而是自己太没力气了。
“请问您是?”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苍老。
陈羽很有礼貌地笑笑,然后礼节性地从口袋里拿出了名片,“您好,我是在酒吧看到喝醉的夏先生,正好我们报社也向夏先生发出了希望采访他的邀请函,我看夏先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所以就顺路送他回来了。”
颜芯雅接过名片,看了看,小报社,然后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我是承云的未婚妻,很感谢您送他回来,不过我不希望今天的事出现在报纸上,我会提醒承云你们报社希望采访他的事的。”
“那就麻烦您了,我先告辞了。”陈羽礼貌地回应,然后重新踏上了出租车。
车中还残留着浓烈的酒味,陈羽安静地坐,此刻安静的气氛与刚才某人自言自语地吵闹截然不同。
颜芯雅,当初家族为自己内定的未婚妻,原来小云喜欢的人是小雅,怪不得他想要阻止自己结婚,原来当年他参与绑架自己的事件只是想要阻止自己和小雅结婚。这个笨蛋,为什么不肯向自己说明呢?
想到颜芯雅,虽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是夏承天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他只是把这场婚姻当作一场交易,知道是委屈了她所以当初的夏承天原本打算婚后好好补偿她的,没想到她居然和自己的弟弟相爱,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个称职的哥哥,连这点都没看出来,要是当年真的按原计划结了婚,不知道小云会有多受伤啊。
完全陷入自己思维中的陈羽没有发现,此刻诡异得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的安静令司机背脊发凉,在送陈羽到家后连钱也忘补踩着油门就冲走了,留下陈羽苦笑着站在原地,哀叹自己远去的司机还没找给自己的钱。
措手不及
chapter 25
宿醉让早上刚醒来的夏承云有些头疼,起身揉了揉有些晕疼的头,便直接走向了浴室打算淋个澡清醒一番。
微凉的水喷洒而出,在光滑完美的背部形成一股股小小的细流沿着诱人的曲线滑落,可惜水流沿着肩膀往手臂处流过时却明显失去了规律,在不规则甚至有些狰狞得伤疤上来不及汇聚就滴落了下来。
受到水的刺激,夏承云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头疼也减轻了不少,很自然地回忆起昨晚的情况。
昨天是大哥的忌日,心情阴霾的他又一次选择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无法去面对,只要一想到大哥,心脏就像被人用刀在上面来回的搅动,那活生生的疼痛感简直快让他无法再感觉其他的一切,仿佛他的世界除了疼痛就什么也没有了。
将拽得紧紧的拳头松了松,夏承云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明明记得昨天在酒吧喝了个烂醉,然后跟服务员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将他带走,再后来,他好像闻到了……哥的味道……
突然反应过来的夏承云仿佛被雷狠狠劈中一般,突然从浴室冲了出来,直接走向了楼下的一间卧室。
此刻正在往脸上化妆的颜芯雅呆愣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好像刚刚洗完澡,发梢上还滴着水珠,看来他来的很匆忙,因为他只是用浴袍松松地包裹住身体,露出了大半个白皙健硕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看起来相当得性感。
不顾颜芯雅此刻已经涨红的脸,夏承云抓住她的双肩,迫不及待得询问道:“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语气完全不似以往惯有的冷漠与无视,反而带着焦急与期待,这下颜芯雅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如实得回答:“我也不认识,好像是个报社的记者,对了,他还留了名片。”
夺过颜芯雅刚从皮包中找出的名片,夏承云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白底蓝字相当简约的名片:××报社,责任编辑,陈羽,接下来就是联系方式和报社的地址。
夏承云渐渐平息着自己有些焦躁的情绪,理智瞬间回了过来,冷冷得看了一眼偷偷瞄着自己的颜芯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