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祁宝宝急眼了,顾不得原先在花败楼面前表现出来的矜持,急忙蹲地上要扶周末。
“你的未婚夫,很好!”周末也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力气,就在祁宝宝试图伸手拉他的时候,他一下子从地上翻滚起来,不温不火地丢下这句话后就蹲到了墙根角,留下蹲地上干巴巴伸着手的祁宝宝。
祁宝宝满脸都是尴尬,她看向蹲墙脚悄无声息的周末不时会伸手到后背轻轻捶打背心,嘴角微动,顿了顿,她说:“你昨晚去哪了?”
“去闫青菜家!”周末正在气头上,把回来时在路上想好的托词全都扔了,直接丢了这句大实话给祁宝宝。
“很好!”祁宝宝嘴角牵动,很勉强的笑,她重新站起来,幽幽地说,“我祝你幸福!”
下一秒,祁宝宝推开想要安慰她的花败楼,她捂着脸,飞快冲上三楼,呜咽声自楼梯口传来,不是很真切,虚无缥缈的:“呜呜……呜……”
“混蛋,你都可以半夜三更出去找女人,老子就不能找男人?”
女悍匪祁宝宝在摔上卧室门的前一秒,狠狠施展自己的狮吼功,功力扩散开来,她的怒骂声响彻楼下墙脚蹲着的周末的耳中。
周末都能听得到祁宝宝说的话,花败楼自然也能听到。
从祁宝宝无情推开他,然后冲上楼的那一秒开始,花败楼的脸就越发白了,白得没有白点血色,像极了历史上的曹阿瞒。
生硬的冷笑牵动他的嘴角,他原先那富有绅士风度的微笑被一脸的冷厉取代,抬眼扫向蹲墙脚的周末,花败楼淡淡地说:“周末,我知道你,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呵呵!”周末抬头瞥了眼花败楼,顿了顿,他吐出三个字,“谈你妈!”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别人都喜欢用那种高人一等的眼神看他,为什么这些高人一等的人都喜欢用命令式的口吻和他说话。
莫利文如此,孙毅如此,花败楼也如此,一个个都是一副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姿态。
周末恨透了这种感觉。
“你真粗俗!”意外的,花败楼在听到周末吐出的脏话后,竟然没有再对周末使用暴力,他似乎都没生气,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顿了顿,他说,“我不管这句话是不是能伤到你的自尊心,但是,请你明白,你配不上宝宝,且不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即便不是,单以她的家庭来看,你同样配不上。”
“我发现一个很怪的问题。”周末没有正面去接花败楼那咄咄逼人的话题,而是用很玩味地语气对花败楼说。
“什么问题?”花败楼显然没想到周末会突然这么说,不由反问。
想必是被花败楼那一记凌厉的过肩摔摔得背脊都差点断掉的身体恢复过来了,周末从墙脚起身,不声不响地坐在了花败楼对面的沙发上,不会仰躺着享受沙发靠垫的他总是习惯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直直的,他看向花败楼的白脸,说:“你的脸真白!”
“……”花败楼听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差点没吓倒,难不成这小子那方面的取向这么复杂?
“别误会!”注意到花败楼满脸的黑线,周末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脸那么白,说大话的时候不脸红?”
“祁宝宝是你的未婚妻又如何?未婚妻不等于你的女人吧?天知道她最终会成为谁的女人,你说对不?”
“再者,看得出来她不是那么在乎呢,想来,你连她的手指头头发丝都没碰过吧?”
“真可悲,还未婚夫呢!”
“我不管这句话是不是能伤到你的自尊心,但是,请你明白,你有权管你的未婚妻,但你无权管我,别动不动就对我说什么我配不上她、要我离开她的傻比话,我不喜欢!”
“且不说我和她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便我真把她上了,你以为就凭你这位所谓的‘未婚夫’说出来的几句威胁的话我就能妥协?”
花败楼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就阴沉得吓人的白脸因为周末说的话而越发惨白,不过,等周末把话说完的时候,他笑了,笑得虽然很牵强,但那笑意中暗藏的讽刺依然不可掩饰:“我听说,你空手套白狼从宝宝手里把这家旅行社转到你名下了?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一个男人得窝囊到怎样的地步才能接受女人施舍的东西?要换成我,我铁定做不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呵呵!”一直保持着面部表情古井无波的周末淡淡一笑,他不得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