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思虑,又觉得说不通。
当时的朝廷摄政王独大,区区一个万民唾弃想杀之人,非顾及先帝的遗旨作甚?
温珩想不穿闻濯究竟意欲何为,不过这位贵人的言谈举止,他此时此刻也无力再深究。
另外,还有一件事又令他感觉咄咄怪异‐‐为何当初韩礼,就偏偏知晓能用沈宓试探闻濯呢?
这个问题,闻濯自然想过,更比他好奇的多。
可眼下他同沈宓并不能好好聊上一聊,他使了强迫的手段逼沈宓留在承明殿,更擅作主张打断了他对温珩的策反。
他甚至以为,沈宓会再次给他一耳光。
实则没有,他安静非常,顺从地随闻濯进了殿里,一句剜人心肺的话都未说。
闻濯不习惯他这般,还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一声不吭地松开手贴上他的脸颊,手指轻蹭了蹭沈宓方才从殿门外进屋时,被寒风吹的发红的眼尾。
&ldo;方才弄疼你了?&rdo;他隔着衣料,用宽厚温暖的手掌揉了揉沈宓的手腕。
先前他在气头上,拉他几回都是使力拽的他的手腕,沈宓皮肤瓷白,最是容易留下伤疤痕迹,他此刻不用看也知晓他手腕定然是红了。
沈宓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摇头道:&ldo;没有,我‐‐&rdo;
闻濯用指节隔着那曾云锦眼纱,在他睫毛上蹭了一下,那触感古怪的令人颤栗,沈宓莫名地愣了一刹。
&ldo;满口谎话,&rdo;闻濯掀开他的衣袖,果不其然看到他通红的手腕,一时有些愧责,又有些埋怨沈宓,&ldo;你在我跟前厉害我很高兴,但日后,不要再教我瞧见你待他们心慈手软。&rdo;
沈宓预抽回手腕,又教他牢牢抓着手指按了回去,&ldo;再动便罚你。&rdo;
&ldo;罚你&rdo;这两个字在沈宓心里已经成了一种不太雅观的印象,他微抿嘴唇没有再挣扎。
&ldo;我要见温玦。&rdo;他道。
闻濯就知晓他这副乖巧定然没有那般简单,不过也不恼,今日温珩进宫被揭露,他们见温玦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沈宓乖顺的时候太少,闻濯趁此机会,并不想教他轻易就能满足。
&ldo;你是在求人么?&rdo;闻濯拿过一旁小案上侍从端过来的药膏,蘸取些在指尖上,再轻轻敷上沈宓手腕。
沈宓蹙眉,又挣扎着想抽回手腕,不料下一刻手腕没抽回来,唇上倒是被闻濯凑近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