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夏月站在门口,几乎要把一口牙齿全部咬碎:“你已经嫁人了。”
&esp;&esp;“是你家少主对我念念不忘,我有什么法子?”明仪试着动了动,结果剧痛让她差点叫出来,不过轻微的动了一下,她后背的湿意又加剧了许多,她不敢动了。
&esp;&esp;夏月抓紧匕首。
&esp;&esp;明仪几乎能感觉到她的杀意。
&esp;&esp;夏月喜欢夏侯雍,和夏侯雍喜欢自己一样痴狂。
&esp;&esp;“青梅竹马是吗?”夏月已经咬牙切齿强行忍受了:“我现在,是公子的妾室。”
&esp;&esp;明仪猜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差,可她不敢显露出来,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那他是从你屋里跑出来的?”
&esp;&esp;夏月不言,夏侯雍不进她的屋子,从不进,她这个妾室的身份,有名无实。
&esp;&esp;她在门口站着不走,十分怀疑夏侯雍是不是真的只是睡着了,却又不敢去问,不敢去证实。
&esp;&esp;失血过多,明仪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可是夏月不走,她实在不敢睡过去,但是渐渐沉重的眼皮,却让她有心无力。
&esp;&esp;屋里没了说话的声音,夏月越发生疑,她站在门口不动,她猜想,以夏侯雍的警惕心,自己如果没走他一定会知道的,知道了就会醒过来呵斥。
&esp;&esp;她要赌一把,夏侯雍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esp;&esp;门一直开着,即便有地笼,屋里也冷了起来,明仪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口鼻呼出的白雾,身上冷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esp;&esp;寒光又一次闪过,夏月举刀了。
&esp;&esp;她现在完全肯定,夏侯雍是犯病昏过去了,根本不是明仪所说的只是睡着了。
&esp;&esp;明仪很慌,却无能为力,她现在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门口传来极轻微的响动,明仪却连睁开眼睛去看看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她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烛光下的脸惨白如纸,长发散在地上铺成一片,穿着月白色的衣裳,被夏侯雍抱住。
&esp;&esp;脚步声慢慢靠近,明仪用尽力气挤出一句话:“我对夏侯雍很重要,是他的心尖尖,我死了,会死很多人的。”
&esp;&esp;“所以,你觉得我不如他爱你吗?”
&esp;&esp;是穆珏的声音,他提刀站在不远处,脸上还有溅上的血珠子,夏月早已经倒在了门口。
&esp;&esp;明仪认得他的声音,想要睁开眼睛确认,却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想说话,声音却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esp;&esp;夏侯雍被重重踹开,穆珏提刀过去直接一捅,也不管伤了他哪里,反正是下了死手。
&esp;&esp;“少帅!”门外有人急呼:“来人了。”
&esp;&esp;少帅?
&esp;&esp;意识模糊的明仪清楚的听见了这两个字,但还没记住,她就昏了过去。
&esp;&esp;穆珏过来,拿起地上的被子把她裹起来抱走,刚出门,外面就是厮杀声。
&esp;&esp;跟随着夏侯雍的高手赶来了,这一方小院,立刻成了厮杀的战场。
&esp;&esp;醋坛子倒了
&esp;&esp;刀光剑影里,穆珏抱着裹在被子里的明仪,目不斜视的走过,视周遭刀剑如无物,径直出了小院。
&esp;&esp;离开宅子,外面就是几十匹马,他抱着明仪上马,借着月光瞧了一眼她。
&esp;&esp;脸色苍白,唇色也是白的,闭着眼,呼吸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