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就没听到什么流言?”周大人板着脸:“为父在衙门,都听到了消息,说是出事了。”
&esp;&esp;三驸马十分肯定:“并未,如今柔然和漠北都陈兵边关,定北侯父子三人同上战场,有人说他们出事了,似乎有些居心不良。”
&esp;&esp;周大人没再说话,似乎是认同了。
&esp;&esp;“可是那日,我听孙家小姑说,她在长孙宏的府里,曾听到长孙宏和静夫人商议着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我也没问,但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一家皇家兄妹,个个都是野狼肚子,又狠又狡猾,血亲手足都能下死手去对付呢。”孙周氏有些捻酸。
&esp;&esp;三驸马看着她:“姐姐近些日子回家过?姓孙的还好吧。”
&esp;&esp;“好什么好?”孙周氏提起这个就难受:“被明仪长公主派人打成那样,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先前虽然对我不好,但到底也是个齐全人,如今什么都不中用。”
&esp;&esp;三驸马有点憋:“明仪长公主不把他打成那样,只怕如今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你。”
&esp;&esp;“怎么这般说你姐姐?”周夫人不满。
&esp;&esp;孙周氏凄凄楚楚:“娘,他是成了家的人,都学会为了讨公主欢心不让我们待在跟前的事了,袒护一下公主的姐妹,不是应该的吗?”
&esp;&esp;周夫人心疼的搂住自己的女儿,拍了三驸马两下:“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动手的?你姐姐年纪尚且不大,如今家里多了个废物,婆家也被连累,她在孙家的日子艰难啊。”
&esp;&esp;“是你去鹿京求六公主的。”三驸马起身:“爹娘,姐姐,我先回去了。”
&esp;&esp;他坐不住了,待着也是心烦。
&esp;&esp;出了周府,瞧着小孩手里提着旧巴巴的彩灯,他疑惑了一阵才问:“七夕过了吗?”
&esp;&esp;砸银子来混淆视听
&esp;&esp;“过了,过了好几天了。”身边的侍卫回答的爽利。
&esp;&esp;三驸马微微皱眉,上马走人。
&esp;&esp;他也去买了一盏好看的彩灯提回去,结果府上安安静静的,把嬷嬷叫过来一问,才晓得灵善出门了。
&esp;&esp;“天快黑了,出门干嘛?”
&esp;&esp;“有人在茶楼设局,押定北侯府的事,公主说她无事,出去看热闹去了。”
&esp;&esp;看热闹去了?
&esp;&esp;三驸马见怪不怪。
&esp;&esp;大公主崇恩有孩子要教,明仪有正事要办,九公主福龄被关着,十公主景娴还在学诗词歌赋女红。
&esp;&esp;唯有灵善,最清闲。
&esp;&esp;所以,哪里热闹往哪凑。
&esp;&esp;茶楼的赌注就两个:定北侯府三个男人都嗝屁了,明仪长公主真的有喜了。
&esp;&esp;拿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灵善丢在了明仪有喜那里,然后坐旁边瞅着。
&esp;&esp;围在周边的都是一群世家公子,全都是和她一样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热衷于八卦家长里短的货。
&esp;&esp;见她利落的押了钱,有人就靠了过来:“三公主,定北侯当真没事?”
&esp;&esp;“外面可都传遍了,定北侯旧伤复发,穆祯下落不明,六驸马对阵孟离,双方至今都在死磕呢。”
&esp;&esp;他们絮絮叨叨,知道的消息并不比灵善少。
&esp;&esp;灵善摸着下巴一脸无所谓:“漠北边关离着盛京太远了,真假不好说,不过明仪有孕我是亲眼所见,肚子都出来了,这赌注总不能都是真的吧?难保就是庄家为了赚钱,提前说出去的话呢。”
&esp;&esp;“当真?”有人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