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极有可能的回答赵秋容,并没有敷衍她的质问,赵秋容听罢却越发觉得难受,扭头走开几步,扶着桌子抬手挡住嘴抽泣。
&esp;&esp;“太后,这是一个离间南方世家的绝好机会,臣需要向太后确认一件事。”五王爷依旧拱着手:“被抱走的,当真是皇上吗?”
&esp;&esp;赵秋容不语,背对着他,良久才道:“哀家若不说丢的是皇上,有谁会为了自己性命而去发疯似的寻找?宫里都是势利眼,如果换做是皇上,乳母岂敢轻易就交出去?说来,就是连照顾如意的乳母都不重视他,何况其他人?”
&esp;&esp;五王爷明白了,他垂眼:“那就是太后死咬此事,无论何人问起,都不能改口。”
&esp;&esp;在地上一拜,五王爷起身出去,抓紧时间去了大牢。
&esp;&esp;牢房也是分等级的,文淑长公主和韫国长公主的待遇高,住的单间。
&esp;&esp;大晚上的五王爷才过来,奉命审问的禁军统领亲自跟着,还有留京的刑部侍郎也陪着,没去跟前,只在隔间里瞧了她们一眼。
&esp;&esp;“她们可有交代什么?”
&esp;&esp;刑部侍郎如实禀报:“文淑长公主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此事,韫国长公主也不认罪,而且一直嚷嚷着要见明仪长公主。”
&esp;&esp;“那其他人呢?”五王爷看见贺长恭了:“他招了什么?”
&esp;&esp;刑部侍郎靠近他,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贺长恭曾提及,他与柔然使者私下会面。”
&esp;&esp;五王爷稍稍诧异,笑了:“切勿对他们用刑,不招就不招,关着就好,若是有人自来处置,你们见机行事。”
&esp;&esp;刑部侍郎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应了。
&esp;&esp;挨了一夜,想把公主千刀万剐
&esp;&esp;五王爷十分平静:“处决文淑长公主的是荣庆长公主,理由也是荣庆长公主给的,假不假都与我们无关,信不信也是其他人的事,为了安抚韫国长公主,会尽快加封韫国长公主为太主。”
&esp;&esp;赵秋容微微发怔,看了他许久才坐下,呆愣着不说话。
&esp;&esp;“太后。“五王爷转向她:“是荣庆长公主杀了文淑长公主,不管她是表忠心还是心中有鬼,这件事都已经结束了,文淑长公主的封地,朝廷会立刻收回,至于那些世家会如何想,也与我们无关。”
&esp;&esp;赵秋容努力平静下来:“我懂。”
&esp;&esp;“臣想看看二殿下。”
&esp;&esp;赵秋容不语,却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如意抱了出来,他醒着呢,抓着赵秋容的衣裳,好奇的盯着五王爷。
&esp;&esp;“二殿下长大了不少。”五王爷摸摸他的脸:“辛苦太后了。”
&esp;&esp;在孩子跟前,赵秋容难得露了笑意:“是大公主辛苦,文嘉皇贵妃妊娠之时就屡遭不测,生产之时更是危机重重,以至于如意胎中体弱,又系早产,如今能如此康健,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esp;&esp;“太后管理后宫也辛苦。”五王爷把如意抱过来,如意也乖乖的,并不抗拒,只是会回头看着赵秋容,然后咿咿呀呀的喊她。
&esp;&esp;抱了一会儿,五王爷就将如意放下了:“臣还要赶去皇陵,先行告退。”
&esp;&esp;确认如意没什么大事,他也就放心了。
&esp;&esp;紧赶着离开盛京,荣庆长公主的车驾也随后离开,等文淑长公主被毒杀在大牢的消息传开,他们都已经走了。
&esp;&esp;去往皇陵的路上,荣庆长公主一声不吭,华安在侧看着心焦,等路途稍稍平坦下来才敢说道:“祖母,我有个疑问,张嬷嬷不认得谁是皇上谁是那个如意,难道照顾的乳母也不认得吗?孩子身边必然有乳母,张嬷嬷不可能自己去抱的。”
&esp;&esp;“就算抱走的不是皇上又如何?”荣庆长公主早就想透了这一点:“太后死咬着丢的是皇上,照顾的乳母和涉事的嬷嬷都已经被打死了,旁人就算是知道了什么,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esp;&esp;华安暗恨:“太后瞧着软弱,却也心狠,那种时候都敢扬言丢的是皇上,真不怕孩子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