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法子可以考虑。”三王爷停下来,用力抽出衣裳:“自己爬,我的天,累死我了,你非要再去看看做什么?”
&esp;&esp;明仪继续拽着他,推了他一把,让他先走:“那么多泉眼都堵住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疏通也得想其他法子啊,不去看看,怎么放心?而且,几个柔然人为何会对大魏皇陵这么清楚?你就没怀疑过?”
&esp;&esp;三王爷沉默了一下,继续往上爬。
&esp;&esp;他们俩吭哧吭哧的走了两个山头,好些泉眼都已经被疏通了,本来就是用碎石和黄泥混在一起堵住的,周玉清让人找了几个铁钩子就扒拉开了,只是数量有点多,耗时。
&esp;&esp;“我记得有几百多个泉眼对吧?”三王爷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环顾:“这要是没几十个柔然人,绝对办不到,而且皇陵怎么会混进那么多人而不被发现?”
&esp;&esp;明仪点点头:“这就是问题,只有一种可能,柔然人不多,但是皇陵守军里面有奸细,如果我猜的没错,有的人在疏通泉眼,有的就在后面堵。”
&esp;&esp;“真是闹心,上个坟都不得安宁。”三王爷气的说话都粗俗了:“九百多个泉眼,我要早生百多年,头一个就要斩了无事献殷勤
&esp;&esp;她一把拉开三王爷,一棒子甩过去,放倒在三王爷身后拔刀的人,就这一个动作,跟着他们俩的皇陵守军有一半都开始拔刀往身边的人劈,守军反应也快,赶紧抵抗,可是完全分不清敌我。
&esp;&esp;行宫里,好些殿宇都静悄悄的,各自都在住处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就离开。
&esp;&esp;嬷嬷在廊下点着灯,和静就趴在殿外的栏杆上瞧着,山间的夜风吹得宫灯有些许的晃动,灯花躲在里面轻轻炸了一下,点灯的嬷嬷走远,没一会儿就开始吹起了大风,风里隐隐带着湿气,大雨将来的味道。
&esp;&esp;“娘。”和静依旧趴在栏杆上:“三舅舅说下雨会山滑,那今晚要是下了大雨怎么办?”
&esp;&esp;崇恩走了出来:“若是真的遇上山滑,也只能掩埋祭台,行宫这里很安全,不必着急。”
&esp;&esp;“祭台在的低,但要是低的地方都被堵住了,那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离开行宫了?”和静瞧着黑压压的大山起了愁:“那么多人都在行宫”
&esp;&esp;崇恩叫她进去:“这些事不该你一个小孩子发愁,早些休息,明日可别赖床。”
&esp;&esp;和静很是不情愿,各种磨蹭还是被催促着早早的睡下了。
&esp;&esp;夜色更深了一些,崇恩毫无睡意,整理着经幡,想着让人交给皇陵的管事,让他明日在文嘉皇贵妃灵前烧了,权当是如意尽的孝。
&esp;&esp;“大姨可睡了?”
&esp;&esp;闻声,崇恩赶紧收拾好经幡,然后才着人开门把人领进来。
&esp;&esp;是华安,今日一早荣庆太主伤了腿,她留下照顾并没有过去,见了礼,崇恩许她坐下。
&esp;&esp;“太主的腿可好些了?”崇恩态度很淡:“今日得知太主伤了腿,还未来得及过来探望呢。”
&esp;&esp;她称呼的很客气,华安自然也换了称呼:“多谢大公主关心,祖母好多了,我之所以深夜来访,是因为祖母听说守军都进山了,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让我来问问。”
&esp;&esp;“守军都进山了?”崇恩现在才晓得这个消息,只是她也不惊讶,十分淡定的坐着:“这我可不知道,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得去问问明仪才是,她住的地方不远,出门往右走两步就到了。”
&esp;&esp;华安知道她想打发自己,脸色冷了几分,却坐着不动:“我已经去过六公主寝殿了,可是嬷嬷说她出门了,殿里只有骁骑侯在,我一个未嫁的姑娘,实在不便进去询问,故此才来寻大公主的。”
&esp;&esp;崇恩笑了一下:“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兴许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esp;&esp;“大公主不担心皇陵安危?”华安突然转了话风:“据我所知,皇陵的选址和太祖陵的督造,都是这算不算是清高孤傲婊
&esp;&esp;她挺烦华安的,不止是因为荣庆太主,更因为华安自己。
&esp;&esp;她性子清冷孤傲也妨碍不了别人,可她在庆王老太妃处明里暗里针对和静,她与和静是同辈,但和静是郡主,在身份上有所差异。
&esp;&esp;和静与她不亲近,她说自己身份低,是自己不敢亲近和静,和静与她亲近,她摆着一副木然的脸,不管和静都什么都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