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休养了半日她才醒过来,韫国驸马就在床边陪着,见她醒了,欢喜的不行:“公主凤体可好些了?”
&esp;&esp;“如何好?”韫国太主没给他好脸色,躺在床上眉头紧蹙:“人家的驸马可以封侯拜将,怎么你就一事无成?但凡你有个一官半职,能在朝中帮衬着我些,又何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
&esp;&esp;韫国驸马缩脖垂首懦懦低语:“是臣无用。”
&esp;&esp;“明仪打定了主意要与柔然联姻,逼着我一定要把盛平安平交出去一个,我心里苦啊。”她拉着被角呜咽起来。
&esp;&esp;门外,盛平安平两人把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登时都变了脸色,看了眼身边的同胞姐妹,本能的防备排斥起来。
&esp;&esp;韫国驸马小心翼翼的询问:“先前不是说要将她们俩分别许配给五王爷和段玉柏吗?如今五王爷怕是没希望了,不如先去段家主动提亲?”
&esp;&esp;“为谁提亲?”韫国太主盯着他:“许了一个,另一个就得去柔然。”
&esp;&esp;驸马无话了,他也拿不定主意。
&esp;&esp;韫国太主继续哭:“论年纪有福龄景娴,论身份还有一个和静,怎么就不能让她们去了?说什么名声不好身子不好年纪太小,通通都是借口,怎么闹起事来一个个的那么厉害,到了这种时候就一个个的都有事了?”
&esp;&esp;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不公平,心里恨毒了明仪。
&esp;&esp;“要不,我们尽快启程,离开盛京?”驸马抱着侥幸提议:“柔然还不知道情况呢,我们偷偷离开,只要回了南方,哪里还有他们管束到的地方?”
&esp;&esp;韫国太主气急了:“你糊涂?那儿子呢?我的心肝肉怎么办?那可是在他们手上的。”
&esp;&esp;驸马不吭声了。
&esp;&esp;门外的盛平安平心里都是一震,看了看对方,疏离的各自回屋,住在一处院子也没说话吭声,生怕把自己搭了出去。
&esp;&esp;此公主略直
&esp;&esp;次日,照旧是一群女孩儿到庆王府跟着老太妃学规矩,老太妃着人点香,让她们都仔细看着。
&esp;&esp;座下,和静还在角落了趴着睡觉呢,脑袋就被一个纸团砸了。
&esp;&esp;她迷瞪着眼睛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和隔了一个位置的景娴对上了眼睛,景娴桌上揉了好几个纸团,看样子就是用来砸她的,被她发现后,还抬起下巴拿出架子,远远的用长辈的身份威吓和静不许睡觉。
&esp;&esp;和静有些不高兴了,趴下去,继续睡,然后继续被砸。
&esp;&esp;“此香名叫星罗,沾染在身上可数日不散。”老太妃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摇扇:“其中有一味五福子的东西,是香气悠长的关键,极为难得,千金一两。”
&esp;&esp;好些女孩儿都凑近了去闻,景娴也扇扇鼻子闻了闻,觉得十分新奇。
&esp;&esp;老太妃上了年岁不能久坐,让人给她们没人拨了一点点的香拿去品鉴,就先行离开去休息了。
&esp;&esp;景娴摸过来:“你还睡,昨晚干嘛去了?”
&esp;&esp;“小姨妈,我肚子疼。”和静说的很小声:“晚上也疼,都没睡着。”
&esp;&esp;景娴晓得了,把自己的丫鬟叫来:“去拿一碗红糖水过来,装在茶壶里,悄悄的。”
&esp;&esp;丫鬟赶紧应声去了。
&esp;&esp;“那你今日早些回去吧,我也想走了。”景娴看看其他人:“老太妃大概是不会来了,这香拿回家里去闻也是可以的。”
&esp;&esp;和静想了想,同意了,等丫鬟拿来红糖水,她喝了一大杯暖了身子,拿起包着香料的纸包就走了。
&esp;&esp;先把和静送回家,然后景娴才往九王府去。
&esp;&esp;马车上,丫鬟吸着鼻子看她手里的纸包,十分艳羡:“公主,这香料真香,还没点燃,奴婢就闻见了,公主身上也有淡淡的香气,想是方才沾染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