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英。”
她丝毫不隐瞒,祁先生既然能懂她住院的事,必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祁靳西还挺满意她的老实,却不满意她从不会拒绝任何男人的模样,看着她,上半身胸膛越往下压向她:“再让我看见你同他玩,都别活了。”
声低无温,落在她鼻息间。
起初,姜音不理解这句话的含金量,只当他喝了酒,控制欲强。
完全忘记祁靳西这个人的执行力有多迅速。
“你就这么烦他吗?”她问。
“哦?难道你不烦?”祁靳西瞧着人,“也不对,你还挺乐意他心里喜欢着你。”
“那祁先生这个人呢,心里对谁有过感情吗。”也不知道什么情绪驱使,她斗胆说出,“祁先生对女人的感情,有做*的时候深吗。”
说得他都有反应了。
这种人就该宠着,越宠越软绵绵,还他妈的能仗着有人宠,十分能说会道。
小姑娘还在喋喋不休控诉:“朋友,下属,亲信,女人,祁先生对谁真心真意过吗,祁先生身边现在还有谁?”
“忠心的不要,真诚爱你的也不要,一心一意为你好的你不要,你要什么,你只要权力,无人可憾你,无人可忤逆你,你就满足了。”
男人挺气。
可好像也挺有道理。
偏偏一小姑娘三番五次忤逆他,不知悔改,甚至越宠越放肆。
她但凡肯真心实意说句‘我错了,我后悔了’,他兴许都原谅她了。
她没有后悔,最爱撞破牢笼。
仍记得今夜的她,委屈无助地站在匪徒面前,死死攥紧项链的模样,多少钱老实给,唯独项链不允许任何人碰。
还以为分开后都扔了呢。
祁靳西忽地松开她,转身上楼:“你妈的,就记得做的时候有多深。”
“…”
他迈阔步上楼梯,未走远,姜音不敢松气,软颤着双腿,撑在吧台。
不需要看镜子,脖子估计又是深深的红指印。
好长好长时间,直至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楼上,姜音背靠在吧台,揉腰揉肩膀,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蛮多汗。
翻找纸巾擦。
看见被惊扰到的Schreyer。
“刚刚动静挺大。”Schreyer害怕出什么危险,目光盯地板上的碎玻璃和碎陶瓷摆件。
姜音顺着Schreyer的目光往下看:“你的祁先生弄的,他去哪里喝酒回来?”
Schreyer看着她:“他是去交代一些事。”
“刘怀英消失的事,跟你们有关系?”她虽问,但心里笃定。
“不想让刘怀英出现在芝加哥。”Schreyer补充,“你还想要了解吗?”
才不参与,姜音摇头,反问:“我不会又要住这里?”
“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Schreyer说,“只知道他事忙。”
事忙。
姜音垂下眼睫:“那就好。”
Schreyer临走前,听到这句话,忽然回头:“你似乎不乐意?”
“我…”
“姜音。”Schreyer说,“他帮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