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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自由抉择（第2页）

阻止了要跟着他的天狼，只悄声交代让大家一刻钟后都来临渊阁相见。

天狼应了，卫宁没有打扰热闹的人群，悄悄先回去了。

她站在厅内，看着整洁熟悉的地方，不禁感慨万分。

很快，大家闹哄哄的一起过来了。

知道卫宁有话要说，大家一进厅就安静了下来。

眼见尊主没有坐着，都纷纷按主次分列排布站在下首，静待命令。

卫宁一一看过众将，面露欣慰，“各位，如今弱水浩劫已过，你们都辛苦了。”

众将都是与有荣焉，但仍有人眼含忧色。

卫宁点点头，“今日在天庭发生的种种，大家或许都有很多不解和质疑。可惜，无论你们怎么想，我却什么也不会解释。”

听了这一番话，除了少数几人面露了然，大多数还是满面茫然。

自失的摇摇头，卫宁继续道：“今天是很多人改变命运的时刻，于我是，于你们亦然。”

她看向常青，“眼下治水大事已经结束，聚散有时，你们也可以归去了。日后有什么烦难，尽管来曜园，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常青欲言又止，忍不住回头去看昭怀他们。

卫宁继续道：“至于其他人，我们总算师徒、主从一场，我不愿将你们当作稚童愚夫隐瞒。但是，我也有很多事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们，从此以后，我们曜园再不会如以往那样快意恩仇。”

她缓缓看过众人，语速缓慢。“今天在南天门外，我功德加身，受封为司法天神，主掌天庭军政大权。此后位高权重，日理万机，可以想见。却也因此，必定再没有从前那样清闲的时光了。身为我的亲信属下，也必定是一样的。而身处高位，以后必定会有无穷无尽的不得已而为之。你们跟着我，必定也会面临这样的处境。”

卫宁没有遮掩，将未来的种种可能一一道来。

看着沉默的众将，她继续道：“我不否认，我想要尽快的掌权，缺不了帮衬辅弼。我们之间是可以托付身家后背的人，我完全信任你们。也因此，我更不愿不忍强迫你们。”

卫宁抬手止住想要开口的阿敦，“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机遇和选择，眼下就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是留在我身边随我为咱们曾经鄙薄轻视的天庭效力，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逍遥天下，都由你们。

她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家有不愿意在天庭任职、不愿意受到束缚、耐不住繁琐杂事的，都可告诉我。我绝不勉强，必定厚礼恭送，以后再见大家还是朋友。相互之间有什么难事烦忧，也可以相护求助帮忙。即使今天大家缘聚缘散，也不过都是缘分而已，我绝不会怪责谁。你们也不必难过担心不好意思，事关你们的生死前程，一切都要听从自己的心。就算我以后可能会变得口不对心，但绝不是现在，绝不是对你们。我真心希望你们能相信我，也请你们郑重考虑，事关重大，我不希望以后有人后悔。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留下，哪怕我将来一败涂地，也一定会保住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今天一过，我们都是落子无悔。即使将来有不顺有险难，咱们都要愿赌服输才是。”

本来有些急着想说话的人，都被卫宁语中的萧索之意弄得怔住了，一时间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卫宁说完这一番心里话，不禁有些恍神，心中生出怅惘。

她很快回过神，看了看面色各异众人。

卫宁站起身，郑重抱拳道：“无论如何，我都谢过众位的全心辅助，鼎力相助。”

放下手她笑道：“我现在回内堂休息，一个时辰后，我希望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说完卫宁冲大家点点头就转身走了，宝儿顿了顿，看了看众将，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话，追着卫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