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的嫌弃南派不正宗,毕竟北京城可是首都,北派可是正宗的生活在皇城脚下的‘八旗子弟’,明明白白的镶黄旗,傲得很!
而南派的也看不起北派的,认为北派的太清高,自以为生活在皇城下就了不起,其实根本就是没见过世面,井底之蛙而已,假得很!
所以,这南派和北派的恩怨,可谓是积怨已久!
沈七七一般并不和南派的接触,前些年南派和北派曾经干过一架,周晓峰都参与其中,当初那事儿闹得很大,牵连了不少人。自此以后,沈七七一旦遇到南派的人,能绕道就绕,不能绕就无视,尽量不去引发冲突。
不过今儿个,怕是绕不开了。
“哟,瞧瞧,这不是阮家的小丫头嘛。”走进来的几个男孩子中,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男孩的最先开了口,穿了一身黑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气势,但就是长相稍微差了些。
沈七七沉着脸,没吭声,拉着宫席就要离开,对方人多势众,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这个仓库位置偏远,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还真是不好求救。
其实,沈七七有这个担心很正常,以前周晓峰就告诫过她,遇到南派一定要绕道儿走。
这些个纨跨子弟们,个个家里的长辈都是高官儿,从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若是惹恼了动起手来,甭管你家长是谁谁谁,那也照样动手打!
沈七七不想惹事儿,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宫席由始至终都没说完,反手握住沈七七的手,身子却不动声色的护在她身边。
“走什么走!”许是沈七七的沉默惹恼了他,男孩往前横跨了几步,直接明目张胆的拦在女孩跟前,他先是望了望沈七七,最后又看了看宫席,笑了起来:“我说北派的人怎么敢来这里,原来是来偷情了,啧啧,沈七七,你该不会还没开过苞吧?”
“混蛋!”宫席忽然怒吼一声,扬起拳头竟要去揍对方。
“宫席!”沈七七惊呼一声,赶紧就抱住了少年的身子,连连劝道:“别冲动,你别冲动!”
“这是恼羞成怒了吗?”男孩笑了声,转头看向自己的小伙伴们,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哪怕宫席刚才的拳头只离他不过毫米,他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京子,那小子挑衅你,难不成你还忍得下去?”有人起了哄,几个少年笑成了一团。
被唤作京子的人倒也沉得住气,听了这话也不动怒,只是摇了摇手指,慢慢的开口道:“小爷最近信佛,这信佛之人,最注重的就是心静,我这是在修身养性呢,你们懂个屁!”
京子的话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很快,又有人出了声:“上次去爬山,也不知是哪个小王八羔子,连尼姑都不肯放过,现在居然要说改吃素!”
京子并不以为然,只是依旧在笑,道:“小爷那是想要尝尝新口味,最近腻了,吃吃素也不错。”说完,他又转回头,目光落在了沈七七身上,道:“沈七七,反正咱俩也不常遇到,要不,待会儿一块吃吃饭,说说你和这小白脸的腥事儿?”
“吴京,你别太过分!”沈七七愠怒,脸色不善。
“我就过分了,你想怎么地?”京子双手环胸,拦在女孩跟前,痞笑道:“要不,咱俩到床上去一分高下?”
话刚落音,疾风杀来,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到吴京脸上。
吴京惨叫一声,捂着脸连连后退,其余几个少年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沈七七身边的小白脸居然敢动手。
“妈的,活得不耐烦了!”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其中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几个热血少年脱大衣挽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架的姿势。
“铛——”
就在这时,一声极为悦耳清脆的琴音忽然响起,在这广阔的、充满戾气的仓库中,显得尤为干净。
“虫子,你发什么疯!”
南派里面有人出了声,众人顺着声源望去,角落里那叫木质钢琴琴盖被人掀开,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正坐在上面,他背对着众人,优美的北部弧线,格外赏心悦目。
对于同伴的怒骂,被唤作虫子的少年并无所动,他很快弹奏了起来,十指熟练的弹着黑白琴键,一首激烈昂昂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喷涌而出的音乐洪流,深深的震撼,让你感觉到自己正奔跑在猛烈的炮火之间,跟随着炮火的指引,奋勇向前。
一曲终止,全场寂静。
沈七七心中的震撼还未消去,但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南派领袖人物之一,外号虫子,报纸上经常报道他,曾在悉尼歌剧院开过音乐专场,被世界各国赞颂为本世界最有潜力的钢琴家之一!
众人似乎还沉浸在那场畅爽淋漓的音乐饕鬄盛宴之中,虫子已经站了起来,黑墨一般的发,精致的五官掩藏在眼镜之下,唇瓣很美,颜色是淡淡的粉色。
他走了过来,拨开人群,最终站到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