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这一问,赤炼就点了头,宁夏这才走到那树下忙活着的老刘身后:“大叔,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借我养养药材?”
老刘起身随手拿了一个破碗给她,又继续去忙活着,宁夏打了些水在碗里头,将那药材连同青苔都丢进了破碗里,这才把其他的药材都放一起洗洗洗。
洗好了,赤炼又甩着尾巴让她把药分开;宁夏想了想,指着左边的药:“这些是熬的?”
摇头。
“敷的?”
点头。
好!你是神兽,我听你的!
宁夏已经不把这赤炼当小东西看待了,这高智商的东西,真是让她爱的不行。
收拾好了,宁夏指着那破碗里的药材问着赤炼:“为什么那东西要养着?”
赤炼甩着尾巴爬到她肩头,那小脑袋在她脸颊蹭啊蹭的,像是想表达什么,可她不懂得怎么跟这小东西沟通,只能把这当成是它在蹭温暖了。
老刘把兔子收拾干净了,拿了沙锅来炖着,听着宁夏在那儿一个人自言自语时,不由的摇了摇头,心想着,这夫人莫不是脑子伤的厉害了?先是大冬天的在那儿剥着相公衣裳亲着,这会儿又在自言自语。
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方才她出去找药时,说的是朋友?
有钱人家就是让人看不懂!
又是摇了摇头,那老刘便自发的给她找来了药罐。
“我们这一家子没什么特别的手艺,就靠着上山打猎赚些银子,一年到头在这山头呆的日子也是不少,虽说这小屋子不打眼,这该有的倒是一样不少。”
一边帮着她将药材放进药罐子里,生了火便来帮她熬着药。
瞧着老刘这么实心眼儿的帮忙,宁夏心里头暖烘烘的,想要给他一些东西报答,最后才发现,她这身上没戴首饰,之前手腕上好歹也戴了镯子把玩着,这手上受伤之后,就没戴东西,耳朵上也是空空的。
双手尴尬的摸着衣裳,宁夏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叔,谢谢你帮忙,我这手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这话,听得老刘憨厚的笑了几声:“出门在外谁没个意外?也就是搭把手的事儿,说什么谢不谢的。”
穿来之后,成日跟那些人算计来算计去的,有多久没这般单纯的跟人交谈了?
看着老刘笑着添柴火时,宁夏心里头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来。
药熬好了,宁夏端着药进了屋子。只见那人躺在床上,除了那腿上的箭没拔给露在外,其他地方都是盖的严严实实的。
心想着老刘也算聪明,瞧着那腿上的肉发黑,也知道这箭不能随便乱拔。
把药放到桌上,宁夏想也没想就把那被子给掀了起来,结果这一掀起来之后,就站在那儿眨了眨眼。
赤炼这会儿才从她领子里钻了出来,瞧着床上那人一丝不挂,肌肤中透着黑色之时,嗖的掉了下去,盘在那箭伤之处瞧着宁夏。
“……”
大叔,不带这样的,你给他脱光了,好歹跟我说一声儿吧?
默默的把被子给那人盖上,宁夏瞧着火盆旁那烤着的里衣。
摸了摸,这也干了,瞧着那被血染红的裤子时,宁夏转身出了屋子,问老刘要了剪子。
把那长裤直接给剪成了五分裤之后,宁夏不好意思的跟老刘说道:“大叔,我这手上不利索,你帮我给他穿下衣裳成不?”
老刘瞧着她手背上那伤,点了点头,等到老刘穿好衣裳出来了,装模作样检查着笼子的宁夏这才进了屋子。
“赤炼,你说我是先给他拔箭?还是先给他喝药?”
要是有人瞧着,只怕说她是个疯子;宁夏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事儿都得问这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