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夏遥盯着头上黑乎乎的石壁,猜想这里应该是个山洞。她只能猜想,因为除了眼睛,什么地方都动不了,耳边有滴答滴答的声响,不远处该有一个水源。
她闭起眼睛,尝试着凝聚法力,可一催动灵气就觉得钻心的疼痛,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朝开暮落,原来是对付她的啊!自己可真是蠢,还真的闻了三次呢。
“寒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现在放了我,还有机会回头,不然……”
“不然如何?”寒镜淡笑,“我在千里之外的奇灵岛,主上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
“什么?”她惊讶,“看来你是蓄谋已久。”居然还找了替身来,真是劳心费力啊,却不知他是为哪般?她定下心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主上为你杀了媚娘。”
难道媚娘不止是虎天的相好,还是他的?她哼了一身,“你想为她报仇?”话说,那不是应该去杀南悦?
寒镜不答,继续道,“媚娘为主上做了不少事,不算功劳也有苦劳,只是误伤你,他就要杀了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主上为你已经改变太多,你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他叹了一口气,“这些也便罢了,你又偏偏是个仙,曾经弑魔无数,一旦觉醒又怎肯归于魔界?”
他持着一根银针走过来,眼里闪着寒光。
夏遥头皮有点发麻,不晓得他要干什么,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话真是错得离谱!”
“哦?哪里错?”寒镜并不着急,反正她已经是瓮中之物。
“先说媚娘的事,她既然是南悦的手下,就应该认得他的戒指,可她仍是下手伤我,可见对南悦不忠。不忠生背叛,杀与不杀都没有错。再者,你说我是仙君,早晚背叛他,我告诉你,我早就恢复记忆了,而且还帮他取得了琉璃台。”
听到琉璃台三字,寒镜脸色果然一变,可很快又不屑的笑起来,“以退为进,谁知你真心。”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真心?”她据理力争。
“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他拿起针往她头顶刺下,“主上花了几十年培养落音修炼成天刹魔阴功,可为了你一直不取。她这样的体质几千年方出一人,断不能为你放弃。”
原来如此,难怪南悦留在落音身边这么久,竟然是偷偷助她修炼。
“他为何不取,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她忍住头顶剧痛发问。
寒镜嗤笑,“这魔功性烈,若要取走,你必丧命!”
她只觉一股寒气冒出,看来这次死定了,寒镜的样子就是要取走魔功,不过这魔功取了难道可以存放不成?
“你死了,魔功还能存放几日,到时主上要为你报仇,定当会取走,主上就只差这一个魔功了。”他仿佛看到光明前景,“取了天刹魔阴功,修成不死之身,天界还有谁是他对手?”他仰面而笑,魔界一统天下不远矣!
她总算弄明白寒镜的意图,大概是用什么办法让她死了魔功不散,然后又撒谎说谁谁谁杀了她,让南悦取她身上魔功报仇,不得不说,真是一箭双雕!可惜明白了又怎样,她就两只眼睛能动,怎么脱身啊!
寒镜又往她肩膀插了一阵,她痛得眼泪都流下来。
“你这么做,他早晚会发现的。”她咬牙切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南悦不舍得她死怎么了,这寒镜真是冷血!若是她死了,南悦伤心他这个下属就忍心么?
“只要主上完成心愿,寒镜被他杀了也无悔。”他把银针又插深几寸,直接碰触到硬硬的骨头。
她眼皮一抖,差点痛晕过去,“你,你根本就,就不了解他。”南悦的心愿……她想起看羽萤时他落寞的表情,想起他说起凤族血统时的艰难,他的心愿究竟是什么,又有何人能懂。
不了解?寒镜冷笑,在南悦成为无灭徒弟的时候他就已经跟随在他身边,这个人谋略无双,做事毒辣,无灭死后,短短时日他清除无数障碍,成为称霸一方的隐魔君,与另外两大魔君三分魔界。时至今日,其他魔君早已不是他对手,魔主之位如今空悬,也是意料之中,这位置舍他其谁,无一人敢坐。
可他志不在魔界,一统天界魔界才是他的心愿,作为他的军师,寒镜又怎会不懂?而这个无知的女人竟敢说他不了解?
寒镜狠狠插了她一针,可惜这方法需得两日才能有效,不然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夏遥。
她只觉得疼痛都蔓延到五脏六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寒镜,你,你杀我也可以,但,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