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而且不止胥雍王——胥雍又扶立了一个王子,你也知道那群不要脸的蛮族,老子睡过的女人,老子死了要陪着儿子睡,那丫头转嫁给儿子之后,你猜怎么着——她把新王也给杀了!”
“我天!”
“可真是魔头的妹妹,也是个嗜血如命、杀人如麻的主儿!”
——“最后她一把火烧了营帐,自己也烧死在里面了,哎哟,啧啧!”
“可惜——”
“可惜什么!要我说啊死得好!风容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他妹妹又是什么好货色!?死了倒是老天爷开眼了!”
“没错!风容与那魔头杀人不眨眼,多少汉人死在他手里?谁家父子兄弟没个他的人命债?他的妹妹好歹还拖了两条垫背的人命,我舅爷的同乡的妹子,就是平白死在风容与的手里!她又何其无辜!?”
“我家两个儿子,被招兵送去边塞,一去不回!都是被北越人、被风容与杀死的!这丧亲之仇就该让杀千刀的风容与亲自尝尝!只死了一个丫头片子我犹嫌不足!风容与全家亲族都死光了才好!死得好!”
“说得没错!”
“风容与死没死!”
“风容与才最该死!”
——“北越人都该死!”
“该死!”
“死得好!”
“死得好!!”
叶逐转身合上了门,快步走到风容与的身边,按住了风容与紧攥在一起、不住颤抖着的双手。
“老大……”叶逐抬起头来,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风容与惨白的脸色、隐约的怒容、紧咬的牙关,和眼中几欲滴落的泪意。
方才在楼下,几个中原人原本在小声议论,风容与听着听着便不太好。继而闻得风曜灵的消息,就连叶逐也是一愣,而后心中翻搅着疼痛起来。
随后不知怎么,几个人大声嚷嚷了起来,北越与中原人人都有血海深仇,一时间整个店里都被带得人声鼎沸,风容与怒瞪着那些慷慨激昂的人群,咔嚓一声捏断了手里的筷子。
叶逐赶忙起身,连推带搡地将风容与拉上了楼、带回了房间。
风容与闭起眼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忽然身上一暖,他睁开眼,低下头,看见了叶逐高高的马尾,连带着青年整颗毛茸茸的脑袋,紧贴在自己胸前。
叶逐抱着他,大概是想将这样算作对风容与的安慰,可惜做得实在笨拙。
他对风容与说:“老大,现在不宜公开动手,我记住他们的样子了,等京中事毕,我一定返回这里,把他们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