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展舒云面色如常。
女人恢复了些力气,低笑一声,对于展舒云的定论不置可否,她问:“京城来的吧,我听你有京城口音。”
“是。”
“现下是什么年份?”
展舒云答:“康泰九年。”
“康泰啊……”她不知道康泰的年号,只能换一种问法,“佑和三十六年已经过去多久了?”
“十六年。”
“十六年过去了啊……”女人感慨,“公子在京中可有任职?”
“有。”只说有,并不说任何职。
女人也不在意,她说:“公子听我讲一个故事吧,故事讲完后我交与你一样东西,你帮我做一件事如何?”
——
余烬将崔涉溪妥善藏好后,脱掉大氅,从针线缝合处撕开一道口子,伸手进去勾出一身夜行服。
余烬迅速换好衣服,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少了一层填充的厚薄不均的大氅盖在了崔涉溪身上,随后从腿肚处抽出一把窄薄的短匕,花时间削了些木头和藤蔓做了陷阱,又在周围撒了些粉末儿,确定没有遗漏后一跃消失在了山林中。
再次出现在山门前,山门的防守更加严密了,看样子展舒云应当还未被抓住。
余烬心下稍定,悄声再次隐匿到黑夜中,往西去。
崔涉溪曾说西边是山林,多动物野兽,可见是开放的区域,可通匪寨内外。
虽然野兽危险,但一来冬日里动物会冬眠,二来虽身体不济,但她对自己隐匿的功夫有信心,只她一人不惊野兽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路有惊无险的再次混进了土匪寨子里,余烬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耐心观察,辨别土匪的动向,根据他们的流动情况分析山寨的布局和展舒云此刻的状况。
通过他们的传话交流,还有不同人员的分工走向,余烬大体摸出了这样几条信息:
展舒云尚在逃,但是负伤。
库房要严加看守,以防贼人盗物。
女匪头子也受了伤,但是还坚持接待什么人。
余烬在心里嗤笑,本身就是一窝土匪是为贼,还嚷嚷着别人是贼,真是可笑。
思忖片刻,余烬心想展舒云一时半刻她估计也找不到,遂决定先去瞧瞧那女匪头子接待的是什么人,若是可以,顺便去库房转一遭,也不能叫人家白严加看守不是?
严加看守就要有严加看守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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