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事实真如她的猜想,那今日发生的事,就棘手了!
只有找到根源,才能知道如何施救。
“既然三块令牌都在,那就查一下,平时都谁能接触到令牌?”温宁望向太妃。
太妃叫来毓紫和陈嬷嬷问话。
陈嬷嬷未调去福依阁前,令牌和太妃的重要之物都是她亲自保管的,但是她孤苦无依,唯有太妃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没有理由叛主。
毓紫是在陈嬷嬷调去福依阁后,才接了陈嬷嬷的职权,但是她很少离开王府外出,又是王府的老人,陈嬷嬷亲自培养出来的姑娘,品行端正,不怕盘问。
温宁问了她们几个问题,又调了门房出入记录,并无不妥之处。
战玉容为证清白,也把李嬷嬷叫了来。
李嬷嬷性子有些跋扈,但也是个忠仆,经过调查,她确实没有盗取令牌背叛主家的动机。
这三名仆人在王府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平日做事勤恳,一心为主,温宁甚是敬重她们。
担心今日之事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说这只是例行询问,是为想办法救出宝贤王,叫他们莫要因此生了罅隙,误会主家对她们的信任,寒了自个的心。
三名仆人下去,温宁转而看向战玉容,“陈府的令牌定是假的,单凭这一点,父王便无性命之忧。只是免不了要扣上一个治家不严之罪。”
战玉容岂会不知这些?
可眼下,又有什么好办法解此困局?
“我回王府不久,不知父王同陈志远之间的关系如何?这陈志远贪污数额巨大,就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流放之刑恐怕是免不了的。如果此事牵扯上父王或者王府中任何一人,都要被连坐。你们若是信我,便同我讲实情,我才知道如何施救!”温宁望着战玉容,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战玉容怒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本妃背叛王爷吗?”
太妃重重的叹着气,战玉容这炮仗性子何时能改一改?
温宁也不惯着她,“令牌是由兵造司所制,陈府出现假令牌,要么是兵造司图纸泄露,要么就是你这里出了错处,你和李嬷嬷都没有自证清白的关键证据,我就是怀疑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战王妃你要清楚一点,我怀疑不怀疑不重要,你要想办法让豸卫司不去怀疑你,你和父王是夫妻,一荣俱荣,你的言行举止也代表了父王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你!”战玉容怒然起身,指着墨温宁,却半天说不出下一句话,最终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
墨温宁字字珠玑,话糙理不糙。
只要不是傻透的,都能听得出,她是真的在想办法救宝贤王,而不是陪着战玉容在这内斗。
太妃历经后宫风云,眼光毒辣,若此刻仍看不穿事情真相,那她这些年的阅历就白费了。
她转头看向战玉容,缓缓开口:“记得前几年,陈志远频繁登门求见靖远,那时我身子不爽利,未曾多加留意。现在想想,会不会就是在那段时日里,陈志远暗中动了什么歪心思?”
战玉容坦言道:“陈志远确实有意拉拢王爷,但是王爷一听说是要贪墨赈灾款项,当即就严词拒绝了。王爷为人正直,绝不可能与他同流合污,去做那违法乱纪之事。”
温宁一旁听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深邃地看向战玉容,“所以,明着拉拢不行,就玩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