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挺直腰背,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你做的不错,我们走吧”
楚须闻看向遍体鳞伤的朱尧,赞赏一声,紧接着轻咳数声,独自一人的走入了黑暗,朱尧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但他总有种感觉,危机貌似才刚刚开始。
“走吧”向靖峰催促道,就与周楷搀扶着朱尧,往陷归山的方向走去,到后面周楷自告奋勇的背起了朱尧,对于这一切,朱尧忍不住的狂喜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这条命就像是捡回来的一样,今晚发生的事,刺激的简直无与伦比。
直到三人彻底走远,洪却这才沉重的吐出了一口气,目光亦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下一秒,只见他掌心神华外放,夺射出刺目的紫光,就如同一颗小型的紫色太阳点亮了必落坊的天空。
等到光华散去,整个必落坊已然是奇迹般的恢复了原状,没有了一滩滩使人作呕的血泥,而剩下的人却是昏迷了过去,做完这些,洪却轻叹一二,拖着孤清望的身体,离开了去。
翌日,按理来说昨日发生在必落坊的事,单拿一件出来,都能使全宗上下震惊,但现在却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也没人记得,一切又都回归到了平常。
可值得一提的,数日后范江雄跟范江武两兄弟死在了自己的房中,死状凄惨,是被人给下毒了,不过什么毒就不清楚了,而宗门方也仅是走了个过场就没再深挖了。
有人推测是上面的人,觉得兄弟两人过于缺德,特地送两人下去忏悔的。
而回到陷归山的一行人,朱尧身上的伤势基本的稳了下来,不过全身上下依旧绕满了一圈圈的布带,特别是双手,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全靠周楷跟向靖峰两人在照料着。
起初对于他们同样担心着必落坊中发生的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觉到宗门内没有任何的反响后,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至于向靖天是完全不见人影,不过三人也是听楚先生说,在将朱尧三人派出去后,又让向靖天去了另外的地方,同样是送一件东西,很安全但路途遥远,需要些时间。
对于楚须闻,楚先生的话,他们三人并没有多做怀疑,接下来的日子里,陷归山就又回到了平常的生活节奏中,楚先生依旧整日的待在木屋内,除了朱尧外,周楷、向靖峰两人自主的承担起了田院内的大小事宜。
而少了向靖天这么个话痨在身边,不止周楷,就连朱尧都感到了异常的寂寞。
如此就已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期间内,朱尧每日都会运转数遍内蕴功,以先天一气周天循环,虽然效果甚微,但对于朱尧的伤势依旧有着显著的效果,到如今除了五脏六腑还有些不得劲外,基本上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同时朱尧还会时不时的钻入秘地中,因为那日范江雄突然间术法反噬一事,他感到由为的疑惑,而范江雄嘴里还大喊着伤口,他的确是伤到了范江雄,可内甲上的生惊散也不可能具备这种作用,倒刺就更不可能了。
除去内甲造成的伤口,也就只剩下最后一处被他伤到的地方了,范江雄脖子上那道被他咬出的口子,然后朱尧就呆住了,这件事也瞬间让他重视了起来。
经此,朱尧再次想到了两年前被自己吃进肚中的妄生蛊,不过说来也怪,这妄生蛊自从在枫摩林中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外,来到陷归山后,就彻底没了动静,起初他还小心翼翼的,可后面就慢慢忘记了这事。
可如果真的是范江雄脖子上的伤,因而使他术法反噬的,这也是朱尧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而秉承着实践出真知的信条,朱尧做了几样不同的尝试,抓山中的飞禽,活着的咬上一口,发现没作用后,就原地给烤了。
随后又用自己的唾沫,泛着恶心给一群几只山蛙喂了下去,同样的没反应,于是就难为的一锅炖了,单是这几日下来,朱尧别的没发现,体重是长了几斤。
在到后面,朱尧就放弃了,让范江雄遭受术法反噬的是否是他,重要是重要,但也只能在今后自行发崛了,现在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吧,不过也是因为必落坊的种种,朱尧对于灵诀的渴望,是与日的俱增,可没有丝毫的路子。
偏房的书屋中,有没有修行法门一说,朱尧比谁都清楚,连启蒙读物都看了几遍,光是下身胀痛了几天,就再没任何的发现,明显的被楚先生给忽悠。
——时间是再次的飞逝,又是过了半个月,但依旧不见向靖天的身影,院中一如既往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