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膳后依照惯例是和洛邺说了会儿,学业生活上不拘什么,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时辰差不多了,洛婉兮和凌渊一起送洛邺回墨竹苑。
&esp;&esp;出来时,凌渊接过丫鬟手里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
&esp;&esp;凌渊拥着她往回走,路上说起了李四舅的案子:“……这两天就能结案,会被革职罚没家产还要徒五年。”
&esp;&esp;洛婉兮脚步顿了顿,以李四舅罪行来说,要没有凌渊周旋,恐怕丧命都有可能,可徒五年,一时之间终究有些不忍的。她又想起了万氏,这一阵他们倒是没来寻她,想必是凌渊的功劳。就是不知判决下来后,她们会不会闹腾。
&esp;&esp;凌渊温声道:“遇上大赦马上就能出来。”
&esp;&esp;大赦!皇帝大婚,皇帝整寿都可能大赦,不过范围和程度都不会太广,然而若是遇上新皇登基,李四舅这种情况稍微运作下就能免除刑罚。这一天瞧着似乎不远的样子,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esp;&esp;“麻烦你了!”洛婉兮轻声道。
&esp;&esp;凌渊笑了笑:“不麻烦!”她的事,他一点都不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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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锦帐之中,身影交叠,低喘轻吟,渐渐消弭。
&esp;&esp;洛婉兮软在他怀里,娇颜酡红,满面堆俏,似羞似嗔的看着他。
&esp;&esp;凌渊轻笑一声,手指摩着她鲜艳欲滴的唇瓣,深邃的眼底漾起戏谑:“兮子炖的汤甚好,日后可以多炖些!”
&esp;&esp;汤?洛婉兮茫然的看着他,无端端的提这个,忽然她僵了僵,脸火辣辣的烫起来,甲鱼,滋阴补肾!洛婉兮羞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目光闪烁不敢看他。她根本没这个意思,下面人说有上好的甲鱼,她就炖了,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esp;&esp;怀里的人肌肤泛红如同桃花瓣,凌渊心神一荡漾,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儿,吻着吻着变成了轻啜慢咬。
&esp;&esp;洛婉兮颤了颤,推了推他:“凌渊。”声音又细又轻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奶猫叫唤了一声,勾得人口干舌燥。凌渊抬眼看她,漆黑的眼底似燃着火苗。伸手扣着她的手腕按在两侧,滚烫的吻沿着锁骨缓慢而下,洛婉兮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泛起薄红。
&esp;&esp;一响贪欢的下场就是洛婉兮错过了,掀了掀嘴角:“赶明儿找个机会我和凌渊说说闲话,把你摘出来。你以后少跟陈铉来往,陈家没几天好蹦跶了。”
&esp;&esp;虽然凌渊可能已经知道皇帝的意思了,可这不妨碍他去卖个好。
&esp;&esp;但凡一枝独秀的权臣都没什么好下场,凌渊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否则早年他就不会看着皇帝扶起了杨炳义、陈忠贤等人而不打压。各方势力互相制约是最好的局面,要不是皇帝被郑贵妃迷了心窍,想废太子,哪有这几年的乱事。
&esp;&esp;眼下皇帝终于不得不消停,又能过安稳日子了,他吃饱了撑的才和陈家搅和在一块。
&esp;&esp;等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凌渊肯定会再放一些权,还有福王一系空出来的位置,自己正可带着宗室崛起,说来因为天顺帝当年被景泰帝在背后插了一刀,就有些不待见宗室,这些年宗室着实有些不得志。届时还有杨炳义等几方势力,百花齐放才是春天。
&esp;&esp;谁说两党就得斗得你死我活,凌渊和陈忠贤斗得厉害那是涉及到了夺嫡,攸关身家性命能不下狠手吗?凌渊和杨炳义两派可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esp;&esp;江枞阳神色微微一凛,正色道:“不会了,给您添麻烦了。”
&esp;&esp;祁王笑笑,站了起来,绕到江枞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该用晚膳了,走,咱爷俩好好喝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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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九那日,李四舅结案,与凌渊说的一般无二。李四舅被罢官且罚没家产,徒五年,就在刑部大牢里。宣判出来后,万氏带着几个表弟表妹一路哭到了凌府,几个小的嚎啕大哭,声嘶力竭,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
&esp;&esp;洛婉兮赶紧让人把他们带了进来,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仿徨无措情有可原,可这么站在人大门前哭,弄得她欺负妇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