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用尽心思在酒桌上逗着黑子开心,皮定邦也自罚三杯向黑子认了错,黑子本也不想发脾气,于是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舅舅醉红着脸问黑子道:“黑子,倩倩去读大学那我们是不是也跟着去啊?”
“舅,是这样的,倩倩报考的天京大学录取很严格,就算你上了分数线也还得亲自去学校面试,要面试合格了才能正式录取,它和天朝大学拥有录取优先权,听说是为了保证录取到全国最优秀的学生,”黑子乐呵呵的道,“等面试通知书一到我和倩倩就去天京大学参加面试,这次倩倩报考的全部是在天京的大学,就算是没被天京大学录取,也会在天京的其他大学,所以舅舅你得做好搬家准备,我们全家以后就在天京过日子,到了天京我们就租个便宜点的房子住下,然后舅舅和邦子就盘个小商店做买卖,我就再去打工,我们一家人生活是没问题的。”
“打工?黑子,打工很辛苦的。”倩倩道。
“呵呵,我打工又不是体力活,在天京有很多棋院棋馆,我每天就去那里下几盘棋就行了,赢一点钱就回来读书,不累。”黑子道。
“你又要去下棋赌博啊?赌博哪能一定有赢呢,万一输了怎么办?”倩倩担忧地道。
“傻丫头,我这些日子在上都的那些棋馆棋院都去看了,那里面的人水平并不高,每下一盘棋都要来上几百千把彩头,赢他们太容易,我想天京也差不多吧,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黑子笑嘻嘻地道,转头看见皮定邦,又道,“说起担心,我倒有点担心邦子,邦子,你这样天天上网又不读书,你这怎么回事?到了天京你就老老实实跟舅舅做买卖吧!”
“靠!开个小商店那叫什么做买卖?那不过就是讨饭!我才不做。”皮定邦一口回绝。
“那你要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倩倩质问道。
“我,我不想读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学习就差,我也要学下围棋!”
“你学围棋?你十七八岁了还想学围棋?学围棋干什么?”倩倩感到莫名其妙。
“黑子跟楚爷爷才学了半年围棋就学出了名堂,一次就能帮别人赢几百万,靠下棋来赚钱,我也要走这条路,”皮定邦脸红脖子粗,“你们不是总说我为什么天天守在网吧吗?告诉你们我就是在上网下围棋,现在我已经是网络二段了!”
“这个网络二段是你自己申请的吧!邦子,下围棋得要天赋的,黑子是围棋天才,你是吗?”倩倩没好气地道。
皮定邦一直没把这个姐姐看在眼里,被倩倩这么一讥讽火气就上来了,刚要发火就看到黑子正盯着他,嘴唇嗫嚅几下没敢朝倩倩骂出来。黑子回忆起他几次去网吧找皮定邦的情形,的确当时皮定邦是在下网络围棋,黑子拍拍皮定邦肩膀,道:“邦子,你要是真想学棋,那行,我教你,不过学棋归学棋,你白天还得帮舅舅做事,怎么样?”
慧慧对自己这次高考并不满意,她的分数刚刚压天京大学录取线,天京大学的上线面试录取淘汰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正常规则她极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看着她老不开心的样子,她妈妈宽慰着她:“慧慧,别人也许会被淘汰,可你是绝对没有问题啊,你曾世伯、谢爷爷还有文叔叔他们家的孩子没有上线都能去天京大学,你比他们强多了,你都上了分数线,面试也就是走走过场,干吗还闷闷不乐?”
“就是因为我是寒家的后代所以我才烦恼,我就是不愿意学校因为我姓寒才录取我,你说假如我是普通老百姓的话我哪有什么可能被录取?”慧慧嘟着嘴,“最讨厌的是那个刘校董,居然还讨好似的打电话来祝贺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爷爷是国家议会议长,刘校董这也是对你爷爷的礼敬啊。”
“好了,妈咪,你出去吧,我不要你管,我上网去了。”慧慧把她妈妈推出门外,随后打开电脑上网。
自从得知黑子还活着并和黑子再次取得联系之后,慧慧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会打开电脑看看,她和黑子没有再下过围棋,两人似乎很回避这个话题,只是偶尔聊了几次天,一般情况下都是相互给对方留几句话。
倩倩登陆网站之后就看见黑子给她留了一段话:“小捣蛋,我姐上了天京大学的录取线,过几天我就和我姐来天京参加面试,还记得我们说过要一起去读天京大学的吗?你比我小一岁,按说你应该读高一了,可惜我的学业已经荒废,就看你将来能不能象我姐那样也考上天京大学,你得加油学习,我永远支持你!黑子。”
好哇,你要来天京,看我怎么整蛊你个臭家伙!慧慧笑逐颜开,立刻登陆天京大学网站,开始查阅上线考生名单,她知道黑子的姐姐叫做皮倩倩,很快她就看到了皮倩倩的名字。
接着慧慧对黑子留言:“黑子哥哥,你姐姐真是我崇拜的偶像,可惜我没办法考上天京大学,要是我能和你姐姐成为同班同学那该有多好!替我向你姐姐表示祝贺!对了,你个坏家伙,跟你说了好多次,为什么还不把你的狗像照片发给我?今天晚上八点钟或者明天上午十点钟,你老老实实给我上网,我有话跟你说。小捣蛋。”
慧慧一按鼠标,留言立刻发送出去,慧慧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第九章
康老板的两部豪华小车行驶在繁华的大街上,街道两旁五彩缤纷林立着各式各样的招牌,黑子一直注视着那些招牌,他看到了前方有一块大招牌上写着“得胜酒家”。
他猛地叫停车子,对身旁的康老板说道:“康老板,我肚子饿了,今天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我看这家得胜酒家名字起得好,下去吃点东西吧。”
康老板连忙扭回头向车后窗看去,然后道:“不是说好了现在就去医院做做样子吗?去酒家怎么行?郭老板要是起疑心那不太好吧?刚才我的保镖小柳都告诉我说他派人跟踪我们了。”
“康老板,其实郭东威早就知道我是在装病演戏,只不过他没有点穿罢了,”黑子淡淡一笑,“还是去吃点东西吧,我实在有点挺不住了,再说我得胜回朝怎么着也得大家伙一起庆祝一下,是不是?”
康老板不便违背黑子的意思,两部车子随即开进得胜酒家停车坪里,下车之后,康老板不经意地看看,发现本该坐在另一部车里的南仔不见了,就问许宾道:“南仔呢?怎么不见了,去哪了?”
许宾答道:“哦,他说他要去把赢的钱去存一下,待会儿他自己会回去。”
“呵呵,这家伙就是个守财奴,不用管他,他精得跟猴儿似的,不会有事,”黑子无所谓的道,“我看,说不定他存钱是假,想去查查看康老板有没有把分给我们的份子钱划到账上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