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活得很自我的女人呢!在这个年代,有那样一位夫婿,如何生如何死,别人怎样看她,历史怎样写她,对于她也许根本没有外人想的那么重要。是的,她夫复何求!
“墨寒,你爱十四弟吗?”八福晋忽然问我。
“呃……我爱他。”我有点惊异于她的直接,不过既然是八福晋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我释然的笑了。
“那……不论他做过什么,请你不要放弃爱他,他做的说不定都是为了你。”
嗯?!
几天里,宫里还有兄弟们陆续送来了礼物还有奴婢,贺我们新婚。
这一夜,胤祯回来脸色阴沉,动作极为粗鲁。我生气了,推开了他,转身背对着他,离他远远的。他尴尬了好一会,被妻子这样推开还是第一次吧,又伸手将我拥入怀中:“床就这么大,伸手可及,你要怎么躲啊?”他也知道弄疼了我,手在我小腹上慢慢的揉。
“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说的就说,不必拿我撒气。实在要发泄就去别人那儿。”其他几个福晋一定不曾这样对待过他,这种丈夫就是天的时代,恨不得天天腻在丈夫身上,哪里还会将丈夫往别人那儿推。
胤祯身体有点僵硬了,摩挲的手也停了下来,样子一定很尴尬也很好玩。好在我没有面对着他,不然说不定我会笑出来。
“四哥送来了一个奴婢,指明是送给新福晋的。”
原来是这样,兄弟间互送奴才本来没什么,做为皇子,谁知道谁那没有别人的眼线。不过四四和他素来兄弟感情不好,又是指明了要给我的,呵呵,这家伙原来是掉进醋缸了。
“我怎么闻到了酸味儿?哈哈。那奴婢叫什么名字?”
“祥璞。”
是……祥璞啊……
“祥璞她……应该嫁人了吧?”我问道。
“嗯,嫁了个侍卫。四哥把侍卫一起送来了。”
是么?将祥璞送过来,又为了避嫌将那个侍卫也一起送了过来……我想了想,给胤祯说:“祯,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啊?嗯。”胤祯开始继续揉我的小腹。
我向他靠了靠,轻声说:“话说米饭和包子打群架。米饭仗着人多势众见了包着的就打,菜包肉包蒸饺无一幸免。粽子被逼到墙角,情急之下把衣服一撕大叫:看清楚,我是卧底!”
胤祯在我背后“呵呵”的笑起来,热气呼的我背上暖暖的。
我明白他担心的当然还有怕这个“眼线”离我们太近了,也真是个心较比干多一窍的人呢。我一手按住他抚在我小腹上的大手:“但是祥璞她不是粽子!我跟她相处虽时日不过一年,可早已情同姐妹。相信我,她不会乱说什么,更不会加害你我。你常要办差又要去军中,你也不希望不在家时,我有个什么事情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吧?”
胤祯收紧了抱我的手臂,吐气恢复了淡定:“还是四哥仔细了。”到底是皇子,就算立场不同,感情上有冲突,仍掩盖不了出身皇家的大度、骄傲和高贵。
我转过身抱住他,那个闲闲懒懒的胤祯,这份只会在我面前呈现的脆弱,必须要我去慢慢温暖呢。我就是喜欢现在他这个样子,不是朝廷之上的胤祯,不是“八爷党”“十四爷党”的胤祯,不是我和别人共享的丈夫,就是我一个人的祯。就算我是侍宠而骄,我也认了。
只要没有差事,胤祯就常在家形不离影、影不离形的跟着我。虽然我也想忘记自己只是个小老婆,但还是有很多人造事实不断的提醒我。比如,听到其他小老婆房里的丫头嬷嬷背后议论,说我是狐媚子投胎,媚的十四爷不务正事;再比如,舒舒觉罗氏“姐姐”明示暗示的要我“保重十四爷身体”;更有让我哭笑不得的,伊尔根觉罗氏“姐姐”十分体贴关心的送来大补汤给十四爷补身子……
有时我很不明白这些古代的女人,把天天能陪丈夫睡觉当成无上的荣宠,殊不知爱恋这东西即使相隔遥远也可以历久弥新,秦少游不是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的难听些的话,这个时代的很多女人,她们有时候只是男人用来穿的衣服和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发现竟然怀孕了,我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月事也相当准,虽然才一个月,小腹看上去还平平坦坦的没有变化,可妊娠反应却是早早的就开始了。我觉着祥璞和美颜都发觉了,也都没有问什么。皇室的规矩,主子不说,做奴才的就不能问。历史上胤祯少子,而且都是我嫁给他之前出生的,那么我的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仔细琢磨了一番,想起当年的那个小水蜜桃,甜蜜蜜的觉得有个小水蜜桃也很好,也许是个女儿也说不定。但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任何人。一来为了保全孩子;二来也是保全自己,历史上宫妃相斗,因为怀孕而香销玉殒的女子不是少数。虽然连胤祯也不说,有点对不住他,不过也是情非得已。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胤祯最先发问了:“墨儿,这两日怎么见你老是吐啊?”
“哦,我有点上感风寒,胃不舒服。”
“怎么不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