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案就是如此要大胆假设,小心论证,而且要时刻注意所接触人物的每一个表情,这或许也透着一些讯息。
静儿当然最明白此中道理了,因为他道心通明,可以感受这些细微地变化,所以她才会主动送七公主回府。」
王穿在表扬李捕头的时候也不忘肯定玄静的想法,其实早已看透了此事。
魏幺听了两人的话,此时也不得不佩服王穿与李捕头。
虽然他们是东厂千总级人物,察言观色自不在话下,可却没有李捕头与王穿这般细心,更难与比得上玄静了。
「统领大人,还有一事未向你汇报,那就是今日我在街上偶遇了那个崂山捉妖人,原本想带他回信王府与大人一聚,可他却并不愿意来此,只让在下代话给大人说今晚请大人到鸣翠楼一会。
由此来看,这个崂山捉妖人一直追着红衣妖女,他既然来了京城,想必那个红衣妖女应该也来了京城。
所以刚才属下才十分矛盾,若说所描此画中的女子确实与红衣妖女相似,可属下觉得这其中又有些蹊跷之处,才不敢肯定,还望统领大人见谅。」
魏幺也把自己刚才为何为难说清楚,一是不敢确认画中之人就是红衣妖女,可根据崂山捉妖人的情形,又知道红衣妖女确实来了京城,行凶之人又极有可能就是红衣妖女,十分矛盾。
王穿一听,脸上也是忧虑起来,刚才他其实想否定红衣妖女的作案嫌疑,可现在又无法否认。
因为他觉得若是七公主见过的人,那么此人当不会才来京城,而在听魏幺把捉妖人的事一说,那么此女又极有可能是红衣妖女,那么七公主为何会有刚才如此复杂的表情呢,难道说七公主很早就见过红衣妖女?
此时王穿也陷入沉默无法确认了。
此时一个刑部捕快带着一个老婆婆也是小心的进了池院,一进院里,老婆婆就跪在地上,十分恐惧的样子。
「统领大人,捕头大人,千总大人,这个稳婆已验过两日被害的姑娘,现在小的把她带来,亲自向几位大人汇报查验的情况。
马婆婆,你把两个被害姑娘验身情况向几位大人说一说。」
小捕快还是十分机灵,对于这种人事他恐怕还并不懂,所以直接就把稳婆给带来了。
王穿一看微微一笑道:「老婆婆快起来,先喝口水再说也不迟。」
王穿说完亲自给这个稳婆斟了一杯茶水,亲手递给马婆婆。
李捕头与魏幺一看,也是有些不习惯。
王穿虽然是统领,脑子好用,有时也会耍些官威,像刚才对七公主,可对这些下层贫苦,以及下九流的人反而十分客气,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就连李捕头也十分好奇,十分佩服,毕竟就算是他这种十分固执不懂讨好献媚之人大部分问话也会摆出一些官威,这样会给受审犯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审案也会更容易一些。
可王穿却不一样,这也是两人好奇的地方。
「谢统领大人,老身喝好了。」
马婆婆也是有些胆怯,但见王穿年轻而且没有官架子,也很快就轻松许多。
「那你说吧,只是说完此事,记得别人问起你们就说不知道即可。」
王穿还是有些怕这些老妇人的嘴,若是把持不住就会好事变坏事,坏了姑娘家名声,而且此时凶手还没有半分着落,更不能让此事传之出去了。
「回统领大人,这两位被害的大小姐,已非完壁之身,死的当晚有过男女交欢之事。」
王穿原本有这种想法,但后来一直在否定,现在一听,脑袋里也是嗡嗡着响。
若说此案是女人所作,那么如何就破了两个姑娘完壁之身,若说是男人所作,那红衣妖女就更无作案可能。
而这个男人又会是谁呢,这是一个严重的方向问题。
可王穿还是十分镇定,再看了看稳婆道:「婆婆,那两个姑娘体内有没有留下些什么证据。」
王穿问出来此问,又有些后悔,这是现代社会破此种案子的常规手段,当然可以提取体液进行分析以确定作案人了。
可现在是大明朝天启,就算把这些体液提取出来,王穿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分析。
更何况就算是分析出成分甚至dna来,王穿也没有办法去验证,去靠此抓捕作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