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刚才统领大人所说,你即非是小宛姑娘,双怎知她心中有相,有那些情影交融之态呢?”
妙相看似在称赞王穿,其实也无情的揭露了王穿其实是靠着玄静传闻入耳这才能说得清刚才这些禅理。
此时王穿一听脸上也是一红,但对于妙相用道家的理来责难王穿,王穿到是一点也不惧了。
他自然读过春秋时期的一些论断,特别是什么白马非马的论断,这其实也是关似于相与名的。
另外,妙相刚才所引其实是庄子的论断,庄子见河中有鱼游,说鱼得水而欢,而当年的惠子则反驳说:“你非是鱼,又何知鱼之欢也。”
当然庄子还有>
“我非小宛姑娘,而神僧也非我,焉知我不知小宛姑娘心意,若说我与小宛姑娘心意相通又当如何呢?”
王穿这正是借用庄子当年回复惠子的话,当年庄子让惠子无话可说,此时同样让妙相无话可说,而且还间接的把醋意扩散开来。
果然,妙相一听,到并不是因为王穿所言的驳解,这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王穿却借懂得小宛姑娘心思说成与小宛姑娘心意相通,这就有些过分了。
王穿知道这个妙相与小宛必然关系不一般,但又不可能是情分关系。
所以王穿借此不仅占了小宛姑娘便宜,而且还打击了妙相。
王穿有自知之明,知道若是真的与这个妙相论道,就算有玄静帮忙也未必能占得半分便宜。
毕竟能被称为神僧之人,必然是自小精研佛法,对于论辨之术十分熟悉。
自古佛道相争,也有数次记载,似乎都是佛要占得优势。
但对于一个并非真的“神僧”之人来说,要击败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心中起了嗔意,心神扰乱,那么就好对付了。
说是占便宜,可当王穿回首看小宛姑娘时,却见小宛姑娘双颊飞红,眼中含情脉脉,并不反驳,却有认可之意。
就连徐夫人也是微微一笑,回应王穿刚
才所言。
而夏雨厅此时也是寂静无声,似乎也明白了王穿的本事,并非谁都可以挫败的。
“统领大人之论到是新奇,小僧佩服,不过今夜小僧还有其它俗事,就不与统领大人再论是非了,希望明日在承恩寺能与统领大人再论佛道,小僧必会恭候大驾。”
此时徐夫人的曲子也毕,而妙相也走到舞台中对着徐夫人行了一个佛礼,再转身看着王穿,脸上依然透着自信的微笑把话说完。
王穿知道这个妙相还真的不好对付,竟然如此坦然,也让王穿十分意外。
所以王穿也是起身行礼道:“在下自然会来,神僧放心。”
“王爷,春花已了,秋月尚无,小僧告辞了。”
妙相说完已然飘然向楼下走去,临行之前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那一直寂然无声冬雪厅。
“神僧慢行,饮完这杯,本王也该走了。”
瑞王说完,还真的饮了一杯,等妙相走后,这才起身,也是对着王穿及徐夫人一揖,匆匆离开鸣翠楼。
此时王穿一看,冬雪厅依然没有动静,更没有想走的意思,王穿知道这冬雪厅的人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也是向徐夫人小宛辞行之后离开了鸣翠楼。
只是王穿却故意从冬雪厅边上走过,虽然并未探头相视,却闻见一股异香,这让他心中一惊,却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小楼。
只是此行到让小宛姑娘眼中多了一份期盼,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作者题外话】:相由心生,后世人大概都用错地方了,此相非彼相,并非是说自己的貌相,相由心生是指世间万般物相一切皆由心生,若心中无相,眼中自然无相,即可见诸相无相,自见如来,而这里的如来与道其实就是一样的概念,这就是佛与道的区别与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