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知县打断师爷的话,眼中精光闪烁,“来人!”
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跪地行礼。
“去查查王宝权现在在哪里,”知县压低声音,“要快,要准,别让人发现。”
“是!”衙役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师爷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大人这是…”
“王宝权这人心思太深,”知县冷哼一声,“既然他对肖起如此上心,想必其中必有蹊跷。不如先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夜风透过窗棂吹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知县望着跳动的烛光,眼中闪过狡黠之意尽显。
这盘棋,他要好好下一下。既要继续利用王宝权的势力,又不能完全受制于人。而现在,肖起就是最好的筹码。
几日后,报信儿的衙役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进门就跪倒在地,抹了把额头的汗,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大人,找到了!那王王爷,就在临安府!”
知县一听,沉吟片刻,才慢悠悠地开口:“去,备轿,请王王爷过来一趟,就说…就说本官有要事与他商议。”
王宝权到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烧起一片火红的云霞,映照在县衙青灰色的墙壁上,显得格外诡谲。
王宝权这人比自己预想的快了整整三天,可见是刚听到消息就立刻动了身,足以见得肖起这事在他心中分量。
“不知大人有何贵干,竟如此急着唤本官前来?”王宝权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虽然他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了这人叫自己过来的目的。
王宝权本就对这小小的知县没什么好感,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大计,他才懒得跑这一趟。
知县连忙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王爷一路辛苦了,快请上座。下官近日得到一消息,事关重大,这才急着请王爷过来商议。”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王宝权斟了一杯茶,那殷勤的劲儿,看得一旁的师爷都忍不住暗暗摇头
王宝权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知县,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知县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强装镇定,继续说道:“下官听说…听说近日有人在附近的村子里看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据描述…此人…嗯…和王爷之前说的那位肖将军,颇有几分相似…”
王宝权听到“肖起”二字,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放下茶杯,冷笑一声:“哦?竟有此事?看来…本王果然没有猜错,这肖起想要进京,这里就是他的必经之路!”
王宝权说到这里,又斜睨着知县,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既然你看到了,那人呢?抓到了没?”
知县赔着笑,搓了搓手,面露难色,“王爷,这…这肖起以前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又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下官这小小县衙,哪儿有那权力随便抓人啊?您看…是不是得有个章程,有个说法…”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王爷为何要抓那肖起?也好给下官一个明示,到时候抓人,也好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是?”
知县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表达了自己的难处,又不动声色地打探着王宝权的意图。
王宝权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就凭你?也配知道?”他语气傲慢,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人你只管抓,抓不住就派人通知本王,本王自会处理。至于理由…”他拖长了尾音,“你只需要知道,他抗旨不尊,意图谋反,就足够了。还有,本王也好心奉劝你你一句……”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