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奴回过头,泪如雨下:“爷不是为了花瓶的事情伤心。书呆子,爷掉了一地的猫毛。”
“欸?!!”元曜定睛望向草地上,草丛中确实有很多黑色的猫毛。元曜再仔细打量离奴,发现它身上的猫毛似乎稀疏了一些。
元曜冷汗,“呃。”
离奴害怕地问道,“书呆子,爷会不会变得全身光溜溜的,和牛鼻子的头一样?”
“唔,这事儿……”元曜吱唔道。一想起离奴的猫毛掉光之后的样子,元曜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但他又不敢笑,一来惧怕离奴发猫威,二来讽笑他人不厚道,只能拼命地憋着,脸色通红。
离奴望着元曜,奇道:“书呆子,你的脸怎么和虾一样红?”
“哈哈哈哈——”终于,元曜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原来,你在嘲笑爷?!!”离奴忘了伤心,一跃而起,挠了小书生两爪子,气呼呼地去厨房了。
“呜呜——”元曜捧着火辣辣的脸,泪流满面。
离奴今天虽然掉了不少毛,但精神却好了许多,浑身也不发烫了。它在厨房生了火,熬了一锅鱼肉粥作早饭。因为它正在掉毛,所以鱼肉粥里飘了一层猫毛。
白姬见了,借故在早饭前就出门了,“我得去一趟大明宫,就不吃早饭了。”
元曜跑不掉,只好捧着一碗粥喝。元曜勉强喝了三口,推说已经饱了,准备放碗。离奴不干,逼迫元曜喝完一整碗粥。元曜很痛苦,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哭丧着脸喝完一碗猫毛粥。
上午清闲无事,元曜坐在柜台后面读《论语》。离奴在后院唉声叹气,为自己掉了许多猫毛而悲伤。
中午时分,白姬回来了。她戴了一张笑脸弥勒佛的面具,看上去很滑稽。
“轩之,我回来了。”白姬飘到元曜对面,道。
元曜抬头,笑道:“这弥勒面具很好玩。”
“我从西市的杂货摊上买的。”
“你怎么会买笑脸弥勒佛的面具?”元曜有些好奇,以白姬的喜好,她只会买狰狞的恶鬼面具,或者凶恶的昆仑奴面具。
“因为我会愁眉苦脸一段时间,我不想让轩之看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弥勒佛笑脸之下,白姬道。
元曜冷汗,“你不会打算一直戴着这个面具吧?”
“轩之答对了。”弥勒佛笑道。
元曜嘴角抽搐。
过了半晌,元曜又问道:“白姬,你去大明宫干什么了?”
“去骗天后,说光臧去异界山中采仙草了。不过,隐瞒不了多久,天后很精明,如果光臧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很快就会知道。我只能祈祷,光臧和小吼暂时平安无事。”弥勒佛笑道。
元曜叹了一口气。光臧和狮火阴差阳错地陷入囹圄,生死不知,也无法回来,这真是叫人忧心。
“白姬,这一次,你要的‘因果’究竟是什么?”
弥勒佛笑道:“‘因果’种在韩国夫人的心中,我怎么知道它是什么?我只需等待‘因果’成熟。”
“你有办法让国师和狮火回来吗?”
“没有。所以,我要愁眉苦脸一段时间。”弥勒佛笑道。
元曜冷汗。
离奴听见白姬回来了,一溜烟跑了过来,哭道:“主人,离奴掉了好多猫毛。这可怎么办?”
白姬蹲下,摸了摸黑猫的头,“没关系。反正快夏天了,没有毛,更凉快。”
离奴想了想,哭得更厉害了,“虽然夏天是凉快了,但冬天会更冷。”
弥勒佛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