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实在搞不懂这东西有啥好玩的,一群人坐在椅子上,双眼呆滞地看著机器裡面的钢珠转呀转,难道……这裡是痴呆培育院吗?”红豹咬著香烟翘著脚,望著四周的人说道。
“我说大姐啊,所谓入境随俗,体验一下这日本特有的pako也是融入本地文化的一种方式。妳别小看这东西,这种店每天早上开门前,店门外可是一堆人在排队等著进来玩喔。”
“还玩哩,我看是挂号进来锻鍊痴呆等级吧。看看你旁边的猎梟,双目赤红、脸冒青筋,张开的嘴巴裡还留著口水下来,我看他痴呆等级没一百也有九十九级了。”
“哈……哈……哈……”猎梟双眼呆滞,颤抖的右手抓著圆形控制旋钮不停的抖动著,口中还飘出一阵像似谜片裡的喘息声。
“哇,那傢伙是病了吗?昨天晚上去“哥哥~别走嘛”酒吧喝酒时也没那麼夸张……呃!。”豺狼话说完后,发现自己竟然笨到把昨晚和猎梟偷溜去逛风俗店的事给说了出来。他冒著冷汗,慢慢地转头看著坐在旁边的红豹有何反应,可是她却说了以下这一段让自己极度无力的话来。
“话说回来,我昨晚去那间名叫“姐姐~留下嘛”的酒店可真是古怪,一进去就是一堆小男生眼睛亮呀亮、牙齿闪呀闪的,我真搞不懂这麼做有什麼意义。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还给我化著淡妆,点了瓶威士忌竟然给我开价十二万日币,我当场就赏给他七颗,还跟他说多一颗算是小费。十二万……切,抢钱啊!”
“大姐,妳那把“皇家追魂”可别乱开啊,这裡不是我们的地盘,会惹来麻烦的。”豺狼对这位狠姐实在是很没办法,跟她共事的五年当中,有好几次的案子都是被她那火爆脾气给搞砸掉。
“哼!我会小心控制。对了,昨晚我回饭店时买家有电话来指示,说要请我们顺便调查上个月前在奈良县附近所侦测到的不明磁场现象。事务费用在早上已经匯到我们的户头裡,目前京都的案子先暂停个三天,下午我们就先到那边去探询看看。”红豹熄掉手中的香烟,又点了一根咬在嘴巴上。
“也好,反正上头还有东西侦测,到奈良县去转换一下心情也不错。”豺狼把速度控制旋钮转到极限,将剩餘的钢珠全部弹进机台裡。
“喀啦、喀啦、喀啦……”
“喂,好像要中大奖了,小萤幕上的七已经有七个字了,再一个七就行了……快……快……”
“噹、噹、噹、噹、噹!──”
“喔喔!中了、中了!”豺狼兴奋地喊著。
“还真的中了大奖,你可真是幸运啊,笨狗!”红豹神情有些不屑地说著。
广拨声:“恭喜第七十八号机台、恭喜第七十八号机台,第七十八号机台转中八个七得到了十五万六千点的大奖,请七十八号机台的客人到后面柜台来领奖品。”
“嘿嘿,大姐,麻烦妳把昏死的猎梟给叫醒,我过去看是什麼大奖。希望是个好东西……嘻嘻──”豺狼兴冲冲地跑向柜台去。
“换了五万日币的点数,得来的只有一脸痴呆样,恭喜你等级提升至痴呆大师了。”红豹看著机台上钢珠数量已经是零颗的猎梟。
不久后,豺狼眼睛睁得有如鸡蛋大,弯腰驼背手裡拿著一张纸走了回来。红豹见状后问他说:“怎麼了,不是中大奖吗,怎麼会一脸屎样啊。”
豺狼将纸递给了红豹并说道:“柜台小姐说我中了一年份的尿布,这要给谁用啊?大姐……给妳以后生小孩时用吧。”
红豹双眼冒火、额头暴青筋说:“给你老年时用吧!你这死狗!”
从京都回到东京也已经过了两天,我坐在和式房间外的廊下静静地看著屋外景色,发现庭院裡的八重樱花树,却已经逐渐地凋谢了。我轻叹了一口气,心裡想著两天前在京都所经歷的事,当时的自己怎麼会做出那种举动来呢?我自己想了很久,很久。忆起那时他脸上的表情之后,我不自主地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人。
我立起身子拎著草履,右手拉起了浴衣的下摆,慢慢走去眼前的那颗八重樱花树。脚底下那冰冷的土地,虽然此刻内心彭湃,可是脚底竟丝毫没有任何清凉的触感。我站在树底下放开浴衣下摆,用右手接起了正飘落下来的樱花瓣,抬头望著这棵自己最喜欢的八重樱。
“母亲,如果妳还在的话,会不会笑我……”
我将手上的樱花瓣含在嘴唇,甜甜微香裡有著苦涩的味道,一点一滴慢慢的侵入到我的心坎裡。这种味觉就是同学们所谈论到的恋爱感觉吗?我取出了口中的樱花瓣仔细地看,微热的心裡又想起了他。想著那只有见过一次面的人,為何胸口裡的心跳会加速呢?这还是第一次对异性產生好感,与他相处只有那短短的时间,心底不由的刺痛起来,我拧著伤痛的胸口,脸颊不觉地多了两条泪痕……
“好想再见到他……”
今天下课的时候緋夜将我拉住不让我回家去,我问了一下原因,原来是叔父请自己和小枫回家本家吃晚餐。我们在教室等待小枫的时间裡,緋夜问起了两天前发生的事,当然我是不可能告诉她实情,因為我根本就想不透香苗為什麼要这麼做,随便说出口的话,这小妹会
对我做出什麼事情来,我一点都不敢想像。
等到小枫后,我先让她和緋夜与红叶先回本家去,因為我不想放银雪自己一个待在家裡,所以我就和她们分开回家去接银雪。
回到家裡时,银雪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庭院裡的躺椅上等待,不过今天的她有些不同,眼神感觉似乎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