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闪雷过后,外面光线变得昏暗,回过头来,綾乃的脸色出现了变化,除了冷,再也找不到更适合形容的词句了。
“妳想太多了。”
綾乃缓缓起身,拎住衣裙,却下了身上的天女衣,露出姣好身材在前,双手各自遮住女性该有的重点处,撇开头,凝望著地面。
“这样的我,比不上菲莉丝姐吗?”
我并未直视綾乃,刚才惊见那种情景之后,就已经将头给低下了。
“妳很完美,但是跟菲莉丝没有关係,而且我一点都不觉得心动。”
“轰隆!──轰隆!──”
屋外的雷声激烈作响,我不以為意,但是屋内轻微的啜泣声,却使得我难过了起来,因為我伤害到她了。
“呜……我都已经想把最重要的东西献给你……而你……而你竟然说出那麼冷漠的话……我到底是哪个地方让你不满意,说出来……我可以改啊……呜……”
傻孩子,妳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一切都是因為遗传在作祟,世代愈近感觉愈强烈,对不起,害得妳迷失了。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呜……”
对这种习以為常的事情,我不感到惊讶,只怪我对她的吸引力太强大,但我不能接受她,这是不变的事实。
我不愿迴避这种问题,能提早断绝就要尽早,所以一开始我才会那麼说,跟她摊开来谈。
不过,极為矛盾的心理,当知道又得再度伤害到女孩子,罪恶感更重了。
“呼──我真是个罪恶之源啊。”
长叹了一口气,我离开沙发往前走去,弯腰拎起綾乃的天女衣,披在她身上,将她抱到怀裡面来。
“白!──白银!”
既惊讶又欣喜的眼神,綾乃嘴唇微微颤抖,一脸幸福的模样,看在眼裡,更加心痛了。
“轰隆!──轰隆!──轰隆!”
让人感觉悽楚的雷声,不断地袭击到心裡面,怀裡的少女,仰著头,含情默默地看著我,让我满心罪恶,也觉得非常的不捨。她的感受那麼强烈,会献上最宝贵的礼物,可见得已经堕入太深了。
“綾乃,虽然鳩羽皇一族以及其他神族都有近亲通婚的习惯,但是我们不可以,并非是不喜欢妳,而是──”
“白银!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綾乃紧捉住我的上衣,投以非常渴望的眼神过来。
唉,这孩子被我一抱之后,完全没仔细听我说话,接下来所要告知的真相,她真的能够承受得住吗?
“快告诉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綾乃积极地在我胸膛上蹭了起来,这时的她,就好像是小女孩在要糖吃一样,真的好可爱。
“綾乃,我的喜欢,跟妳所想的并不一样。”
“嗯?”
綾乃停止动作,抬起头来,秀丽的脸蛋上,隐约显现出些许焦躁与不安。
这时,我闭上眼睛,将平时维持在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能量一口气降至最低,接著睁开双眼,以极度不捨的眼神,看著已经完全惊吓住的綾乃,以温柔的语调说话。
“綾乃,这样子的我,妳应该晓得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了吧。”
“你!──”
“轰隆!──”
巨响过后,伴随而来的是激烈的落雨声,点点滴滴,毫不留情地奔泻而下。
綾乃两眼瞳孔快速收缩,随即泪水夺眶而出,她奋力想将我推开,但我却更紧抱住她,因為我知道,这时候要是不这麼做,她所受的伤害将会更大。
“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綾乃……”
“為……你為甚麼会是祂!為甚麼是天之御中主神!──呜!──我不要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