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品玲她母亲,得知品玲不去参加高考,很是不能理解。
一天刚吃完晚饭,她妈实在难以按捺下去,问道:“品玲,你学习成绩又不是不好,为什么不参加高考?”
品玲笑中带娇道:“妈,这个是秘密,暂不能跟您说。”
她妈便问她是什么秘密,连母亲都不能讲的,可品玲执意道:“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讲。”她妈为此事常思想不开,时与品玲闹别扭。
真是事有不巧,不久后的一天清早,品玲她母亲起床后在屋里突然晕倒了。立刻被同村人抬去了镇疹所检查,但疹所的医生说要送去县医院才行。
而县医院经一轮检查后,说是什么颅内肿瘤压迫血管所至,需要尽快送省城医院动手术方可。
这下可把品玲急坏了,动脑手术必定要很多钱,她立即通知了她爸。她爸即刻从单位上赶了回来,亦是万分着急。
后来,俊夏和品玲去咨询了一位县里的外科主任医师。根据以往的个例,医师帮他们做了估算,说是至少要准备二十万才行。
这许多钱不但一下子借不到,就算借得到也还不起。
就在这时,福老吉匆匆来到了医院。
福老吉连初中都没有读完,就去帮他父母打理生意了。
他来到住院部,找到品玲她妈的病房,进门就见到了品玲和她父亲还有俊夏。
她妈躺在病床上输液,于是他上前跟他们点头打招呼,并悄悄地问品玲:“你妈现在怎样了?是什么病?我也是刚听我姨打电话来说你妈到城里的医院来了,我马上就来看了。”
品玲面露愁色,低声说道:“我们去外面说话吧!”
品玲她妈的病房在一楼,二人来到外面的空阔地,从品玲的神情福老吉不难看出,她妈的病定然不轻。
福老吉又关心地问道:“你妈的病情到底怎样?”
品玲忧心忡忡,低头说道:“医生说我妈是脑里面有个肿瘤压住血管,需要及时到省城医院动手术才行,去晚了只怕会留下痴呆后遗症甚至有生命危险!”
福老吉一听是肿瘤,不由脸一沉,眉一凝,被吓住了,急问道:“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品玲愁道:“虽然是良性的,但在颅内,都是大问题。”
福老吉明白,动这样的手术医疗费定是不菲,又问道:“那你有没有问医生要准备多少钱才够?”
品玲见福老吉主动问到医疗费的事,自然明白他的好意,也知道他家有钱,只是难于启口,毕竟他还未当家,虽然小时候福老吉也对自己百般照顾,彼此之间也算是兄妹,不由感伤地道:“医生说要我们至少准备二十万才行,我们都在为此事发愁呢!”
听后福老吉不由低下头去沉思:“钱我家是有,如果借给她家,用完后也不会有还款的能力。只是钱不是我的,我又做不了主。”
他继续沉思着:“品玲也这么大了,长得又特别漂亮,个子又高,我才一米六八,她足有一米七一。如果她能嫁给我,也用不着她家去还钱。要是无条件借款给她家,我妈是断不会同意的。”
他仍沉思着:“要不是她妈生病,我连想都不敢想娶她的事。可是品玲跟夏南自小形影不离,感情早已深厚,他们才是般配的一对,自己这样岂不是要成了趁人之危、夺人所爱之人了吗?”
福老吉内心矛盾至此,自是不爽快,可当他又想起他妈常提的那句什么“无钱饿死英雄汉”,还有那句什么“硬汉为五斗米折腰”之类的话,只能怪他夏南穷了。
再说救人要紧,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于是打定主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抬头说道:“这个不要急,我帮你想法子。”
第六章 又添新愁
品玲一听更急了,说道:“这叫我如何不急,你纵便是想得出法子,可是我家把钱用完了,怎么还给人家呀!这么多钱,也不是三年五载能还得起的,人家会愿意借吗?”
福老吉明白品玲所说的人家就是指自己家,说道:“我这马上就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你千万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品玲愁眉不展,答道:“这怎么能不着急呢!”说毕泪水直淌。
见品玲愁眉泪眼,福老吉虽然胖乎乎一个大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泪,更何况是自己从小就喜爱的美人之泪呢!
于是他又安慰道:“品玲,你千万不要着急,我这马上就回去跟家里商量,你等着我,不要哭。我很快就会回来!”
于是福老吉马上跟品玲道别,直奔他父母看管的铺头而去。
福老吉来到铺头,他父母正在忙着摆杂货商品。铺头里有请员工,所以福老吉就把他父母请到一处说话,他道:“爸、妈,刚才我去看过品玲她妈了,她妈正住院呢!”
他妈顺口问道:“是什么病,问了吗?”
福老吉并不立即作答,沉着个脸,以让他父母觉出他的伤感和在意来,毕竟他们知道他和品玲自小一起长大,兄妹情分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