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骑马而行,至会川正值午后。
连着下了两日零星小雨,寒潮钻进大街小巷,会川街头的人便不多,个个把脖子缩进衣领里,双手揣进袖口中,唯稀稀拉拉几处摆摊小贩精神倒好,高声吆喝拉着生意。
“馄钝,馄钝哟,热乎乎的香葱馄钝!吃了一碗想两碗,吃了两碗想三碗!”
“胡饼,正宗胡式烧饼,要甜口有甜口,要咸口有咸口,不好吃不要钱咯!”
进了城,秦冉向一小贩打听县衙位置,知道方向后她转身,只见宋天瞬仍露出奇怪的笑容,而且,时不时瞅着她的脸颊、嘴唇和脖颈的位置,弄得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昨日,把她当透明人不搭理她,今日,又搞得她像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看她的眼神,似乎立刻马上就要把她抓回去成亲入洞房一般炽热,秦冉不仅觉得宋天瞬怪异,更觉得自己有此想法更加令人崩溃。
拉紧领口,秦冉舔了舔樱红唇瓣。
“宋天瞬,你是不是有病?”忍到不能再忍,她刹住脚,朝他甩去两记冰雪眼刀。
某人不怒反笑,牵着黑马慢慢走着,优哉游哉,如游山玩水般清闲惬意。
直到第二日靠着树干醒来,秦冉且不知昨晚点她睡穴的事,尽管她身上多了一天某人给她搭上的毛毯。
因此,秦冉不知某人将她抱在马车里去后,如何窃玉,如何偷香,自认为稍稍得到些许补偿的某人今日回想起小小甜头,不禁有些飘飘然,触之柔软,闻之香甜,尝之可口,若是美人愿主动投怀送抱多好?
想到此,宋天瞬继续琢磨他的《媳妇养成计划》,怎样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冰山美人一层层融雪化冰?
秦冉站着没动,宋天瞬陷入自我世界,自己走自己的路,浑然没在意其他。
“有病赶紧治,没吃药出来瞎溜达,你想吓唬谁啊?”扯住他的衣袖,秦冉脸色相当冰寒。“你能不能吭一声?”
“嗯?”回了神,他笑着看向她。
他一笑,秦冉便崩溃,忍不住伸过手去摸他的额头,再摸摸她的额头,没有热高温的感觉,她正愣着,却见宋天瞬笑容更甚,她猛然退后好几步,直叹病得不轻。
“带你家御史去看大夫吧,看有药可治不?”随手拍过一位随从的肩膀,她摇头道。
“…”随从垂头,努力憋笑。
药,不就在你这儿?
宋天瞬眯眼一瞧,心情异常不错。
秦冉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冉家巷去,会川的消息来自于县衙一位衙役,她需要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
那人没在县衙,几经周折,秦冉才敲开他家的门,开了门,一位年约三十的汉子揉眼盯着她看。
“我是芙蓉城县衙捕头秦冉,想了解一下——”非于芙蓉城,秦冉肯定得先自报家门,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