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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
“老萨迪克,伊里哈木,那些笑尸庄老兵逃走时,你们就在棚子附近,有没有看到具体是什么情况?”晋安当着倚云公子和奇伯的面,直接问三头骆驼。
晋安这一问,老萨迪克立刻夸张的委屈道:“晋安道长这沙漠上的魔鬼太多了,还是跟在你身边最安全!当时我们被惨叫声惊醒后,那时候脑子还有些迷糊,没有完全醒来,好像看到那个满脸毁容的老兵,不知对篝火动了什么手脚,那篝火一下就变成了鬼火一样的幽绿色。”
“当时我们只是看一眼,就被迷了魂,一个人在漆黑沙漠里不停行走,寻找失散的大家,要不是后来奇伯赶到,及时救醒我们,估计我们要一直绕圈不停走下去了。”
一旁的伊里哈木和小萨哈甫也都是点头,表示自己鬼打墙看到的场景跟老萨迪克一样。
晋安沉吟:“那些老兵在逃走前,没杀人?也没有对骆驼动什么手脚吗?”
仨骆驼齐摇头,说那些老兵只带走自己养熟的骆驼,不碰其他人的骆驼,估计是担心碰其他人的骆驼会闹出声响,引起晋安、严宽这些高手的注意力,所以只带走他们养熟的骆驼。
至于那些老兵们逃走前为什么不杀人,其实很好理解,这个时候逃命要紧,不宜节外生枝,要是把人都杀光了,那位严大人震怒下,不跟着无耳者阿巴斯下天坑,而是对他们展开紧咬不放的追杀,他们恐怕很难逃过今晚。
看着晋安跟三头骆驼自言自语,倚云公子和奇伯脸上并无神色变化,反倒是把老萨迪克和小萨哈甫给震惊到了,果然二人都听得懂自己三人的对话。
这时候,奇伯说话了:“公子,在你们未归来的那段时间里,那位严大人跟他的人已经商量好明天的行程,他们打算沿着干涸的古河道继续深入沙漠盆地寻找百足。”
倚云公子听完奇伯的话,下意识就看向晋安:“果然如晋安道长所料,这里每个人的每一步都被晋安道长说中了。”
晋安:“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毕竟那位严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蠢人,他们人多,每一步深思熟虑都比我们看得远。”
倚云公子:“晋安道长太过自谦了。”
……
……
几方人一夜无交流。
次日。
天刚亮,已经重新补寄好水的骆驼队伍,乘着天气凉快,一大早就开始了继续上路。
或许这沙漠之耳天坑里还藏着许多秘密,但他们所携带的食物,不允许他们把时间耽搁在一些并不重要的旁枝末节上。
这天坑更深处的秘密,只能等将来有机会再来探查了。
三方人马一起赶路,一路上却谁都不搭理谁,直到日上三竿时分,落在最后的艾伊买买提队伍里发出惨叫声,是无耳者阿巴斯醒了。
闹邪了一晚的阿巴斯,被沙漠里烈日暴晒半天后,总算恢复了清明,他抱着自己的断腿和缠满厚厚染血长布的脑袋,痛苦大喊大叫。
见阿巴斯恢复,其他人也都围上去,在安抚好阿巴斯情绪后开始询问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出去解手的三人突然发疯,突然出现在天坑那边,最后二死一重!
阿巴斯虽然自残割掉两耳,但他并没有彻底失去听力变成聋子,只是听觉受到了很大影响,听不清太远的声音,近距离对话还是没问题的。
昨晚发生的事太多了,现在阿巴斯情绪还不稳,他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头绪,只模糊记得有人在背后喊了下他们三人,接下来的事就全都不记得了,直到割掉耳朵时的剧痛暂时惊醒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站在天坑边,那声惨叫就是他喊出的,但他只清醒一瞬便又中邪,接下来发生的事又都不记得了。
现在他只要一去回想昨晚的记忆就头痛欲裂。
听到这,晋安和倚云公子对视一眼,这症状有点像是喊魂,而人清醒后一直头痛,也都跟人伤魂后的后遗症很像。
被人喊了魂的人,最容易惊魂伤魂,可按照阿巴斯所说,他们昨晚去解手的地方离天坑还很远,对他们喊魂的应该不是神明之耳天坑里的神秘声音传说……
既然不是从天坑里传出,那就是人为,那些老兵还懂得喊魂?
想不到这群一只脚已踏进棺材里的老头们隐藏得这么深。
见从阿巴斯那问不出什么重要线索,而且阿巴斯只要回忆记忆就无比头痛,最后艾伊买买提护着阿巴斯,不让严宽那些人再逼问阿巴斯,这事才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三四天,三方人马一直沿着古河道往沙漠盆地前行。
这片雅丹地貌也不知到底有多宽广,走了这么多天,站在高处眺望天际尽头,依旧还是茫茫无边的土石山林。
这么大片的雅丹地貌,这块盆地曾经是个巨湖或海洋,后来沧海变桑田,露出河床河沟,有了如今的雄奇瑰丽雅丹地貌。
虽然少了那些笑尸庄老兵带路,但是想找百足也并非全无线索,这些沙漠国家不管文明差异有多大,千古以来都有一个统一特点,那便是依河而建。
这条古河道发源于沙漠盆地最深处,一路上流经百足、无耳氏、姑迟国,只要沿着古河道走就能找到跟百足有关的一些线索。
反倒是这天气越来越极端,越来越灼热难以忍受了,水的消耗速度在加剧,跟走在被踹翻的太上老君八卦炉火焰山没区别,每个人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防止皮肤被灼伤。
头顶烈日,骆驼队在荒漠戈壁又走了两天,这天,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