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贵宾出口的车道上,银翼的敞篷缓缓落下,慕以微也没下车,点了根烟夹在两只指间,斜倚了车门。
漆黑的浓眸凝聚着丝丝冷意,如同冰雪枝头初初绽放的寒梅,透着冷硬的艳。
如同模特般带着墨镜的男人自贵宾通道走出,不经意的扫过路边近乎嚣张的女子,似是有些微怔,好有个性的女人。
张扬的天蓝毛昵外套朝身后甩过,迈开修长的大腿自银翼掠过时,随风而落的烟灰扑在奢华的外套上,瞬间便起了几点火星。
他的身形几乎没有停顿,长腿迈过,人已落在后坐。
车身震动,慕以微回神,扭着头不悦的皱着眉:“先生,认错人了。”
“开车。”男人倚在后坐,昂着头,似是没听见般吐出淡淡的两个字。
慕以微话还不及出口,疾冲而来的女子已拉开车门,抓着后坐上的男人朝外甩去。
男人没想到她竟如此大力气,趔着身子稳下步,一眼看去,倒是唬的不由自主朝后斜着身子,她已坐上车冷道:“开车。”
慕以微僵了半刻才确定眼前形消骨立的女人确实是唐闵灿,不禁也有些惊了,眼尾扫过明显被吓到的男人,踩了油门,转瞬没了影子。
男人怔怔看着消失的车辆,颇是有些挫败,目光扫过银翼的车牌号。
“我冷。”唐闵灿缩在后坐出声。
慕以微这才反应过来,拉起敞篷道:“你磕粉。”
不怪她如此想,此时的唐闵灿浑身瘦的只剩把骨头,她又没化妆,若是去演骷髅连妆都省了。
唐闵灿拢着外套阖了眼,无力道:“还不是你家言止彬造的孽。”
慕以微笑道:“你怎么得罪杨铭了?”
“挖他祖坟了。”唐闵灿恨得咬牙,狠声咒骂。
慕以微摇了摇头,没在说话。
言止彬才懒得如此折磨她,想来也只有杨铭下的这个狠手。
杨铭也没想到唐闵灿还真是个硬骨头,被关在疗养院竟然绝了食,连口水都不沾,闹死闹活非要回来。
唐闵灿不吃东西,他便让人给她打营养针,一句话,吊着口气不死就行。
唐闵灿没办法,趁人不注意偷了手机打给慕以微,让她救自个。
慕以微这才问了杨铭,她情知唐闵灿性子够硬,在关下去可真要出事了,便让杨铭放她回来。
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