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予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这才忐忑不安地走进去。
越往里走,她越是心慌。
空气里还有很明显的清冷味道。
心弦一紧,不由放缓了脚步。
电脑和手机放下。
走到了卧室门口。
叩叩。
林听予轻叩了两下紧闭的卧室门。
要不是需要换衣服,她恐怕都不会回来。
“陆知珩。”
她又叫了一声。
里面无人回应。
她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木门打开。
卧室里空无一人。
床铺整整齐齐,不见一丝褶皱。丝毫没有人休息过的痕迹。
里面的陈设,亦没有任何变化。
角落的行李箱,还是打开着的。
林听予急急走过去。
走得太快,没有注意脚下。
一滑,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垂眸一看。
原来踩到了一个小小的药瓶。
弯腰拾起来。
瓶身上全是英文。
林听予心口一紧,眸光凝滞。
药瓶紧握在手心里,磕得生疼。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陆知珩的止疼药。
两人领证那天,他突然晕倒。
一连去了三家医院检查,都没有查出问题所在。
直到他们前往京都,去到最好的京都医院。
一名七十多岁的老教授诊断出,他的患有极其罕见的脑病。
除了手术,没法完全根治。
而能做此手术的人,只有厉城的花无涯。
林听予和陆知珩急忙又赶往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