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若冰霜,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薄南辞不爽极了,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与压抑,还有滞闷,吸了口气,他双手按压在沈襄削瘦的肩膀上,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沈襄,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沈襄想剥开那双压在她肩上的手,她伸出去的手反而被他紧紧捉在手里,干燥温热的掌心让沈襄的心又开始莫名乱了节奏。
他是大麻,她想戒,可是,却发现好难。
“孩子你没拿掉,我很高兴。”
说这话时,薄南辞深邃的瞳仁闪着晶亮光彩,他发烫的唇吻着她的手指,渐渐改成了咬。
沈襄以为在爱尔兰见不到薄南辞,所以,她并没刻意穿宽松的衣服,而她知道,孩子差不多四个月了,她凸起的肚子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纵然是她再怎么抵赖也无法让人相信,她不是有孕之身。
而她也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来再跟别人怀一个。
她都躲到爱尔兰了,还是被他撞上了,知道有些事不可能避免,沈襄索性就想与他彻底做个了断,她软语请求:
“薄南辞,孩子,我不可能给你,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不行。”
薄南辞想也不想拒绝。
他烦躁地爬了爬发丝,道:
“孩子是薄家的后代,我妈绝不可能允许薄家的后代流落在外。”
又是这个理由。
沈襄笑得无力,人都有些虚脱了:
“我去找郑阿姨谈。”
“可以,但这之前,你必须跟我一起回深城。”
像是怕她又跑掉似的,薄南辞提要求。
以他的智商,早就猜到了沈襄出现在爱尔兰的原因,她应该是躲过来想瞒着他生下孩子,想到这个可能性,薄南辞即惊且怕,脸色更差了。
“你住哪儿?我们去收拾行李。”
薄南辞一改往日的冷淡,热情得像个初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子。
“我不回去,我已经联系好了这里的医生……”
沈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南辞怒气冲冲打断:
“想都不要想。”
薄南辞软硬施磨,他跟着沈襄一起回了出租房,看了出租的房子,男人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里怎么能住人。”
幸好他出差碰上了她,要不然,他就要与她,与他们的孩子失之交臂了。
薄南辞订了两张回深城的机票,今晚就只能住宿他下榻的酒店。
沈襄要单独住,薄南辞不许。
两人奔波一阵,身上都出了不少臭汗,沈襄去浴室洗澡,薄南辞去外面买药,药买回来,沈襄也洗好了澡,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