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说,一个憨子怎么可能嘛。
而镇北王的二公子那是大奉最年轻的举人,据说文采斐然,天赋异禀,人还身在边塞。
所以能写出这样的边塞诗,也实属正常。
“哼,你个憨子,朕就知道,你除了成莽夫之勇,还能有什么本事?”奉帝板着脸,好像把周巡吃透了似的。
周巡很不服气,说道:“那我本事可大了,十多个锦衣卫都让我给干趴下了,陛下,你养的锦衣卫都不中用啊。”
奉帝脸都黑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却是没办法反驳,毕竟他的锦衣卫,周巡一个人都能摞起来揍,各个被揍的鼻青脸肿。
奉帝还知道,这货没动真格的,否则那些锦衣卫的家人,估计都收到抚恤金了。
镇北王曾给他写信,说呀,他这六子虽然憨傻,可天生就是练武奇才,几乎没有敌手。
这时内阁首辅吕嵩却是站了出来,对奉帝拱了拱手说道:“陛下,这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当赏,有过也当罚,镇北王六公子当街击杀朝廷命官,如果不给予一些惩罚,恐怕满朝文武大臣,都不会答应的呀。”
死的那刑部侍郎,其实是吕党成员。
吕嵩怎么可能不为自己人维护公道,否则以后谁还信服他?
人无威信,不足立。
奉帝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家伙要是不收拾一顿,估计日后都有可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奉帝点点头,道:“嗯,说得对,说得对啊。”
周巡一听,心里一顿卧槽。
“陛下,你别听这老头的,他瞎说,我将功补过怎么了?”周巡一脸不服气,同时跟吕嵩记下一笔账。
“来人,将周巡拉下去,杖责五十,打,给朕狠狠地打!”奉帝脸色冰冷,莫得感情似的。
周巡整个人都懵逼了,瞪着大眼睛道:“陛下,你……你这不讲武德呀,咱们不都说好了吗那玩意儿。”
奉帝闭着眼睛,瘪着嘴说道:“朕说饶你死罪,什么时候说过不罚你了,你想得倒美。”
很快周巡就被人架着拉了出去。
其实周巡反抗也是轻轻松松的,但他没有。
因为如果在这里放肆,就算皇帝想保自己都保不住。
事情自己惹的,给百官们,给奉帝,各自一个台阶下,此事也就翻篇了。
周巡一边被拉下去,一边大骂道:“糟老头子吕嵩,你坏滴很,等我屁股伤好了我砸你家窗户去我!你给我等着!”
吕嵩低眉垂眼地也不吭声,不过心里却是有些不安。
这家伙憨得邪乎,说出来,估计还真就能做得出来。
等回家以后,那还真得防着点,否则被砸了窗户这点小事,陛下恐怕懒得管。
而奉帝则对下面的曹芳使了个眼神。
片刻后。
外面广场上。
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塞给周巡一块特别厚实的垫子,娘娘的说道:“驸马爷,这是陛下的意思,你垫在屁股上,不过等我们打的时候,你得叫大点声,就和真的挨打了一样,否则那些老狐狸该发现了。”
周巡拿着垫子愣了愣,真没想到,便宜老丈人还挺周到的,比便宜老爹强多了。
与此同时。
远在云州的镇北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