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伯暗自偷笑,继续未说完的话语,“不过,少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千金之躯,当然要先换衣裳。”
顾向扬没理他,径自将怀中的迎情放下,掀开她的头巾,瞧见她在发抖。
“我有话同你说。”她皱眉。“你……”
“先换衣裳。”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两套干净的衣服,一套递给她。“你可以放下你的头盔了。”
“头盔﹖”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凤冠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头盔。”她浅笑道,将它放在桌上,而后抬起头正要跟他说话时,就见他脱下外袍。
“你——”她惊呼,立即背过身子,可还是不小心瞥见他古铜色的肌肤,脸蛋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臊红。
“你最好快换衣裳。”他将湿衣丢在地上,心情愉快不少。
迎情摇摇头。“不用……哈啾……”她打个喷嚏,听见他脱靴子的声音,双颊不由得感到一阵火热。
顾向扬走到她面前。“你不需要逞强。”
迎情一见他赤裸的胸膛,急忙转开脸。“请你穿好衣服,我们还未拜堂,这实在不合礼数。”
顾向扬有趣的挑眉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还不是。”她转向他,却又在瞧见他赤裸的模样时别开脸,猛地又打了个喷嚏。
“你不会自己换衣裳?”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他,他知道富贵人家的小姐向来都有婢女伺候更衣。
迎情一面对他赤裸的上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感觉脸颊烧灼,血液全往上冲。
顾向扬以为她默认了,于是动手解她颈处的盘扣。
这个动作使得迎情猛地回神,她反射地后退一步,震惊道:“你做什么?”
“想让你不被冻死。”他将她拉近。
迎情大惊失色。“你不能脱我的衣服,我们还不是夫妻,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紧抓着领口。
“那你为什么在发抖?”他皱眉。
“我……”她话未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他立刻拉开她的手,又解开她一颗盘扣。
迎情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我们还未拜堂。”她第一次对人生气。
“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不懂她在执着什么。“只要我们换好衣裳,就立即出去拜堂,是你在这儿拖拖拉拉、不干不脆、耽误时间,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反悔吗?”他微怒道。
迎情轻锁眉心。“如果你想的话,我无所谓。”
她不在乎的话语让他升起一股无名火。“我冒着大风大雨去迎娶,你以为很好玩吗?除了弄得像只落水狗外,还得忍受那些瞎起阅哄的宾客——”
“这不是我的错。”她打断他的话。“你别将这些怪罪到我身上。”她绞紧双手。
他皱眉。“我没说这是你的错。”
“是吗?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她抬起下巴。“除了绣花鞋掉落外,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她再次重申。
他瞪她。“我说了我没有责怪你。”
她盯着他的眼,紧握的手这才松开。“是吗?那……很好,我只是想把一切都说清楚,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我不祥,但我不是。”她蹙紧眉心。“我没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但我希望你不是这种肤浅的人,毕竟我们要相处很久,我不想为了这种事和你争论。”
“如果你说完了,就别乱动。”他扣住她的肩,又开始解她的盘扣。
“我自己能更衣。”她的视线始终停驻在他脸上不敢乱瞟。“我很抱歉方才反应过度,你说得没错,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当然能看……看我的……身子,只是我方才以为你或许会反悔,所以才阻止你,毕竟拜堂后一切才算是名正言顺,我很抱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当然会跟我拜堂,不是吗?”
“我说了我会。”他解开她最后一颗盘扣,拉开宽大的新娘服。
迎情紧张地闭上双眼,不敢看他。
顾向扬扯下她的礼服,让它滑落至脚边,黑眸目不转睛地直盯着她雪白的肌肤和胸前的鸳鸯肚兜,今他顿觉血气胸涌,他本能的伸出手轻抚她柔嫩的颈项,听见她倒抽一口气。
她的肌肤光滑如丝,和他指上的粗茧形成对比,他贪恋地在她柔软的雪肌上游走,抚着她冰冷的手臂,来到她赤裸的背上,扯开她抹胸的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