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封侯归来,还记得那日是初春,阳光正好,她想分享初为人母的喜悦,江沫痕身前抱着她的庶妹:“灵若,柳家二小姐孤身不易,我欲迎她入门。”
柳灵若笑了。
三皇子一党余孽,人人避之,厌之;他倒是如珠如宝。
五年了,她只知道,她累了。
江家大少夫人落水一尸两命的消息传来,江沫痕从马背上摔下。向来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的男人眼里淌下血泪。
杨花落尽,子规轻啼。一白衣稚童指着湖岸边一人问道:“娘亲,那是何人?”
“不知,许是过路人。”
五载多少日日月月,他竟只是过路人。江沫痕捏碎了掌心,心如刀绞
———《金枝欲孽》文案:
南栖自小便没了母亲,便宜爹扶正姨娘,庶出的姐姐变成了嫡姐。
她仰仗着姐姐的鼻息过活,穿的是姐姐不要的,用的是姐姐剩下的。
明明她才是嫡女,过的却连下人也不如。
日复一日,阴暗的心思疯长,隐藏在无辜楚楚可怜的外表下。
她长大了,生的妍姿妖艳,千娇百媚藏也藏不住。便宜爹被吹了枕边风要送她入京。
本意是将她送到三品大员的床上。那是个秃子,年过半百就算了还肥头大耳大肚皮。
南栖笑着握紧手,既是要攀高枝,何不攀个众人都要跪在她脚底的?
利用寄居之便,她瞧中了兰陵萧氏的二公子,手握重权,让无数少女痴迷的脸庞。
一声一声娇弱的表哥,泪眼婆娑泛红的眼尾,月夜起舞那纤细的腰肢。萧衍知道这女人爱他爱的不要命,不惜入水救他。
既如此,那娶她也无妨。
后来,后来才知道她爱他的钱,爱他的权,可以不要性命。
萧衍手中定情的玉钗应声而碎,那谎话连篇的鬼话尤在耳边。闭眼是南栖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衍哥哥,南栖,南栖心悦你。”
细腰
“夫,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桑桑忙直起身,胸前衣帛被他腰间镂空玉带勾住,豁然松开道口子。
白莹莹肌肤赛雪,暖黄灯火下两团雪团若隐若现。
晚间有风,薄纱映玉肌。
桑桑动作间深邃被低胸襦裙压得愈发惹人眼。偏生正主丝毫不知,面庞娇羞,红衣妖娆,一手将将欲往自己腰间来。
段殊闭了闭眼。
心想这女人莫非真当自己是柳下惠!
桑桑见夫君不耐闭上眼,一手紧攥被褥,似是隐忍,似是不喜。心下不由懊恼自己怎的如此蠢笨!那赤金凤冠砸下去,定是伤着哪了,许是男子都不喜表露弱态,想着为人妻的本分。
她一咬牙,探出手想解开他腰间玉带,宽衣细看一二。
手刚触及冰冷玉带,猝不及防被扼住下颚,被迫抬起头来。直直撞进那人眼里,琥珀色的眸里冰冷一片,盛夏酷暑人却如至冰窟!
余下浓浓欲色如墨浓的化不开。
段殊扬起嘴角,抬眸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