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木离左手一摊。
崎清微微一怔,“拿什么?”
“水玉啊,要不是为了那东西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快拿出来,不是说要给我吗?”
看着木离不耐烦的神情,崎清提了提眼镜框子说:“不要急,是你的早晚是你的。你想要水玉可以,在这之前必须做好完善的措施防患于未然。”
“措施?做什么措施?”
“……到时你就知道了。”
妖与仙的抉择 神仙学校'二十三' 水玉前篇
亏的他还和原啸他们说矛头从此只会对准自己,是不是该发个信提醒他们继续保持警觉?
“咳、咳,现在校长广播找人。一年一班的夜天同学,一年一班的夜天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室来。重复一遍,一年一班的夜天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室来——”
木离耷拉着脸,看向那个把着话筒的男人。不过就是讲一下广播,有必要那么兴奋么!?哇……还把眼睛闭上了……“喂,叫夜天来干么?你不是说这事最好少让他人知道吗?”
陶醉于广播的回音良久,崎清适才睁眼回答。“他不是天眼使者么,这本事等会儿就能派上大用场。”说话还是喜欢藏头掐尾,这人就不愿多透露两句吗?
有些无聊的撇撇嘴,木离瘫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不一会,门外出现响动,接着是有规律的敲门声。崎清出声让人进来,咿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夜天站在门边很有礼貌的点头致意道,“校长,您找我?”
崎清微一摆手,“嗯,你先去坐会儿。”
“您找我是……”夜天奇怪校长的态度,这么暧昧不明做什么?
“不是说了等会儿就知道了么,你就先乖乖的等吧。”说话人是沙发上的木离,夜天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第三人。
当他第一眼看到木离此时的状况时不免惊愕的瞠大双目,几步走近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了?这伤怎么回事?”去神仙学校上个学能整成破相?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恐惧校园啊?
“你那是什么怪表情?”木离一点也不在意的炫耀脸上的‘辉煌成果’,“不就是半边脸跟以前不一样么,有那么大惊小怪吗?”
不,只要思维正常的人都会大惊小怪的,所以不正常的绝对只有你!夜天见他这么大方,也就不再咋呼了,收起诧异的表情一屁股坐到木离对过。“大哥,透点风声吧,我是来干么的?”
木离瞥去一眼,敷衍道,“闭嘴,等着。”事实上,他也不知道。
在校长室颇无聊的又等去半小时,就在两个小的快要憋不住爆发的当口,校长室的门开了,一男一女推门走了进来。
“爸、妈!?你们怎么会来?”看到自己的父母出现,木离诧异的叫了声。
红婵率先反应过来,三步并做两步的拽过木离的脑袋,吃惊的大叫,“这是谁?我儿子?天呐!你是我儿子?脸怎么烂成这样?我的漂亮儿子上哪儿去了?”
烂……大概只有红婵能把词汇用的如此生动了。木离无奈的任由母亲拨开额边的头发,狰狞的半边脸在明亮的光线下触目惊心,更别提那条没法用的胳膊了。
红婵的手有些抖,她拼命吞咽口水,颤巍巍的说:“疼吗?儿子,疼不疼?一定很疼吧?”说罢,眼中猛闪过一丝狠厉。“敢把我儿子弄成这样,胆子不小啊……儿子,说!是谁弄的?妈妈给你报仇!”
“不,这仇留着我自己报。”直言拒绝了红婵,木离轻轻推开母亲的手。“我已经过了在父亲羽翼下看世界的年龄了,不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何况我还不是君子。”嘴边滑出的笑纹谈不上温和,阴冷的芒在眼中闪烁,稍纵即逝。
红婵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曾几何时,她的儿子会流露出这样煞寒人心的笑容的?
“放心吧,妈,难不成您嫌弃我的样子了?觉得碍眼了?”
“不,怎么会……”还是如从前一样的和煦,仿佛刚才的阴寒只是错觉,红婵第一次了悟该重新定位自己的孩子了,不然作为母亲,她太过失职。
父亲从头至尾没说过什么话,温柔和蔼的笑容始终如一,可偶尔仍能从其眼中捕捉到细微的波动,一点点担忧,一点点感伤。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阻止过自己,放任不代表不爱,这就是金蝉木公表达父爱的方式。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走吧。”崎清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抬手按下桌子上的台灯按钮,半开的门轰的一声关拢,几根铁条从两边的门框内钻出,一时间门上多了五根宽一指的铁条插销。
需要弄成这样吗?就在木离忍不住置疑的当下,右手边的书柜蓦地翻转到背面,一个黑压压的门洞立时暴露在眼前。越来越像间谍片了,摇摇头抓过崎清递来的手电筒,一行人下到门洞内的楼梯,待所有人全部走进后,书柜哐的一声重新转了回去掩住了门洞。
在黑漆抹乌的黑暗中,木离干巴巴的开口,“回头你能带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