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妍上前一把收起南珠等物,居高临下地看着银叶,忽然抽出腰间的鞭子,一下抽下去:“说谎也要像样点,赶紧把剩下的给我交上来,不然我就报官,看你到时候还胡说八道。”
“胡闹!”老夫人喝道,“什么报官不报官,也不嫌丢人,七姑娘魔怔了,快把她关起来。”
“诶,为什么不报官?这可是五千两银子的大案哪!既然老夫人和三婶不能帮我找回来,自然要报官。”她又抽了银叶一下,这下是实实在在的鲜血飞溅,银叶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旁边的主子下人也都吓坏了,想前来制服杜妍的人没一个敢动。。
她扶起小温氏,冷立着直视老夫人和小钱氏:“你们污我,辱我,欺我,还想狠狠打压我,没关系,天地间自有公道,惹急了我我就告上官府,嚷嚷出去,让天下人评评理,反正我是不怕丢脸的。你们也别想害我母亲,别想用那些虚无缥缈的规矩、礼教来欺压,否则……”
她鞭子指着小钱氏身后的杜妩:“你出行时,我就撕了你的衣服;你宴会时,我将水酒淋你一身;吃吃喝喝小心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个泻药、春药、绝育药;睡觉时也要警醒点,迷烟一放,毁个容或者往你床上塞个男人也不是难事。”
杜妩捂脸惊叫了一声,老夫人和小钱氏都气得发抖,杜妍却哈哈笑起来:“三婶,我这样是不是特别不守规矩,是不是特别符合你心里的设想?你加在我母女身上一分,我便还你女儿三分,所以,三婶,以后你可得三思而行啊。”
这世上谁没几个弱点命门?
要么一耙子把她弄死,否则就等着她的报复吧。
她笑着环视一周,杜婧杜如等人看着她都如看着魔鬼一般,便是杜婉也脸色苍白了起来。
闺中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又何其脆弱,有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在,稍微动动手脚就能毁了她们一生。偏她们还不能将杜妍的丑面目说出去,一府姑娘,一损俱损。
……
将小温氏送回去,小温氏就担忧地开口:“你何必如此针锋相对,虽然震住了她们,可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我还能有什么名声?”杜妍不以为然,“况且今天这些事,只能在府里流传,不会全模全样地传出去的,杜婧杜如她们能被母亲的孝的高帽压住,是因为她们还想嫁个好人家,可我不在乎这个,就是对她们温顺得如猫如狗,难道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母亲你看她们的阵仗,分明要给你定罪,我们再不强硬些,不知要落到什么下场呢。”
小温氏还是忧心忡忡,手放在肚子上:“都是因为这个孩子,你不是为了护着母亲,也不至于这么撕破脸皮。”
杜妍安慰:“好了,我也只是让她们知道,我有玉石俱焚的决心,让她们收敛点,过头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别忘了,这府里还有父亲呢,我可不敢惹恼他。”
对那个便宜父亲,相府的真正掌权人物,杜妍还是很忌惮的,否则她也不至于和老夫人那些人扯掰那么久。
从小温氏屋里出来,杜妍就沉下了脸,宝树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提着灯笼规规矩矩一声不敢吭。
回到潇潇院,院子里竟然乱糟糟的,金叶慌张迎上来:“姑娘,三姑娘的猫吃坏肚子了!”
杜妍听得奇怪,“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便看见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在花坛里打滚,发出凄厉而虚弱的嘶叫,地上满是它排泄出的水样的粪便,气味难闻。
不远处还有打翻的食盒,饭菜撒了一地。
金叶战战兢兢地说:“姑娘不喜欢这饭菜,奴婢叫小丫头收拾了起来,食盒摆在窗下,谁知道一回头这猫儿不知从哪里跑来,还吃得津津有味,奴婢急忙来驱赶,这猫儿突然之间倒地嘶吼,又滚又跳的。”
杜妍皱着眉上前看了看,白猫倒在地上,肚皮一起一伏,气息十分急促,一蓝一黄的猫眼也光华黯淡,哀戚地喵喵叫着。
杜妍目光落在它肚皮上,下面好像有些什么流出来。
她掐算了一下日子,这只猫似乎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怀了小猫崽的。
杜婉的猫怀孕这是书里的情节。她那对波斯猫在大周虽然稀罕,但也不是独一无二,但不久后母猫会生下了一只杂色猫。那杂色小猫皮毛看起来乱糟糟,但在阳光下颜色竟然会变,变得五彩斑斓,流光溢彩,堪称怪迹,被杜婉亲昵地称为七彩宝贝。
后来杜婉认识了男主宋秉冲,宋秉程以庶子之身,想夺忠国公的爵,就从太后入手,恰好太后的爱猫死了,杜婉把自己的七彩宝贝送给男主,让他进献太后,太后很高兴,虽然最后也没有夺人所爱,小猫在宫里转了一圈又出来了,但小猫从此出名了,男主从此有名了,杜婉从此更著名了。
如果只是这样,原主还不至于和一只猫仔作对。书里那七彩宝贝因为是男女主的定情之物,两人都无比纵容它,因此那畜生被养得极其傲慢嚣张,一不爽就咬人抓人。它还只对付对杜婉心怀恶意的人,被称为护主、灵性,原主这个对杜婉厌恶透顶的恶毒女人自然被七彩宝贝视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