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余和廖星辰保持着沉默。程余心知智华是出于一片好意,只是他也知道,廖星辰并不是自己所钟情的女子。廖星辰也不曾想到,张智华给她介绍的朋友居然会是程余。她心想介绍程余倒也没事,关键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是那般的不合时宜。
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很快,程余将廖星辰送到了住的地方,见她下车走后,才让司机师傅将他送回去。刚进家门,程余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陈雨丝。
“你好,陈总。”程余接起电话,礼貌地说。
“程余,你怎么还叫我陈总?”陈雨丝显然对程余对她的称呼感到不满,言语中带着几分嗔怪之意。
“那我怎么叫你呢?”程余虽有几分醉意,但清晰的思维还是让他迅速作出了判断。
“叫我雨丝,或者丝丝都可以。哪怕叫我陈雨丝也行。”
程余沉思一会,道:“那我还是叫你雨丝吧。”接着又说:“怎么了?这个时候还没打算休息?”
“没有呢。”
“咋还不休息?你有事?”
“余,你现在方便吗?”余,一个当年专属于邱晓叫的名字,冷不丁从陈雨丝的口中说了出来,程余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方便,有事你说。”程余克制着内心的波动,故作平静。
“你现在能到我这里来一趟吗?”陈雨丝的语气中似有几分请求。
“现在吗?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可我还没吃饭呢。”陈雨丝略带撒娇之意。
“怎么这个点没吃饭?请的护工没来吗?”程余也是疑惑。
“没请护工了。想着过几天就没什么事了。不想麻烦。”陈雨丝假意推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要我给你送吃的吗?”程余试探性地询问。
“不是。要是给我送吃,我点外卖就行了。”陈雨丝果断地拒绝。
“那你的意思是?”程余不解其意,反问道。
“我想你帮我做,可以吗?”陈雨丝语气中满满的期待与温柔。
“这个时间了,过得来,做得好饭,那太晚了。”程余婉拒。
“晚了不怕,当夜宵吃。”话音未落,陈雨丝又说:“余,你能来吗?若是不方便,或觉得我唐突,那就算了。”
眼见陈雨丝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程余本还想着婉拒一番,可当他再转念一想,既然是朋友,帮帮忙也是应当,便答应了陈雨丝的请求。
挂断电话的程余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往陈雨丝的家里赶去。
刚到了陈雨丝的家门口,就已看见拄着拐的陈雨丝早已打开了门,金鸡独立似的在门口等他。
“我算了一下时间,你也该到了。”陈雨丝面露微笑,带着几分惊喜。
程余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随即搀扶起她,走回到沙发旁。
“晚上喝酒了吧?”陈雨丝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忍不住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