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打小的记忆里,妈妈都是在厨房和保姆一起干活的,而且做的不好奶奶就会骂,甩耳光也是有的事情。
他爸爸日渐一日的忙,顾不上家里,她妈妈又是温顺性子,从来不向他爸爸告状,而秦昊偷偷的和他爸爸告了几次状后,换来的是他妈妈被打的更重,而他,也被送到了国外。
每年寒暑假回来,他都觉得她妈妈瘦了不少。
他十六岁那年,家里打了电话来说他妈妈得了抑郁症住院了。
等到他从大洋彼岸赶回家的时候,他妈妈在医院吃安眠药自杀了。
这些回忆,在秦昊心里都是烙刻着深深的伤痕的,所以,对那个家,对那些每个人都可以对他妈妈颐指气使,冷嘲热讽的家人,他向来不大上心,包括他的亲奶奶。
虽然在当年的财产之争中,如果没有她奶奶,现在擎天集团还不定落在谁手里。
可是擎天和母亲,他根本不用做选择。
就像是擎天和安好,就算是为了安好堵上擎天又如何?
揭开了衬衫的扣子,坐在沙发上,他想,当年他没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女人,现在,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伤害安好。
对安好,是爱,是疼,是眷恋,或者说在安好的身上,他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
温顺,美好,隐忍。
一开始娶她,其实就不是为了补偿,因为对于婚姻,他向来看的很重。
秦远东曾经问过他,有没有对哪个女人一见钟情。
其实,有过的。
那天他去银泰大厦例行查看擎天的专柜销售情况,然后在一个拐角的首饰店看到了她。
那大概是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吧。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圣诞女郎服,长发披肩,正对着镜子给客人示范一个盘发器的用法。
那白嫩的手指,拂过乌黑的长发的,镶着水钻的卡子,闪着琉璃的光彩从她发间划过,她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红唇开开合合温柔的讲解着卡子的用法,那一刻,他有些微微心动。
安好在房间里看新闻,陆觉就在边上。
他在看书,他说他忙完了几个案子了,可以休息几天。
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安好也没开口。
电视新闻里在说银泰大厦傍晚时候发生了火宅,火势很大,现场来了二十多辆消防车,火势勉强被控制住,但是损失还无法计算。
陆觉从书中抬了眼,看向电视。
“银泰大厦?”
“恩,我以前还在那打过工。”安好道。
陆觉轻笑,似乎很有兴趣:“做什么?”
“卖首饰的,银泰三层以上是卖奢侈品的,一楼基本就是一些首饰店什么的。”
陆觉过来,抱安好坐在膝盖上。
他的温柔一如既往,就好像下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该早点遇见你,你就不用吃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