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好兄弟促膝长谈。
“想啊……想就可以啊?又不是阿拉丁神,许愿就成……”
他想起了在大佛寺许下的愿望,她还说心诚则灵呢……
一点都不灵!
(没有亵渎神明的意思,罪过罪过)
他简单叙述了这两天于雪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从天堂一步到地狱。
宋博远可算听出来,好兄弟啃着骨头却发现骨头太大想咽下去做不到。
你说要把骨头拿出来砍成一段段嘛,又怕骨头碎一地变成渣渣没了滋味;你说生咽下去嘛又会伤到自己,总归要一方受伤才能结束。
何必弄得双方都一身伤?
既想整根骨头都吃下,又想毫发无损,难,太难了……
“还以为她这块难啃的骨头已经被你啃下了,现在看来,你俩比我跟艾莎还要任重道远。”
——艾莎起码还会跑去相亲寻结婚对象。
宋博远轻拍他的肩膀,起身去洗漱,留他一人独自思考。
“她才不是难啃的骨头!你会不会用比喻啊……”
廖奇白了宋博远一眼,“她明明就是一只布偶猫,忍受疼痛的耐力令人无法相信,明明需要人的陪伴却咬牙不说……”
他在了解她的过去以后,就坚定自己的坚持不会没有结果。
她只是被过去的伤痛一时蒙蔽了心智,他坚信,他的爱迟早能被她看见。
他要做的,就是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主人,一个能照顾她让她安心的主人。
如此,她以后不需要迎合别人,不需要忍受不该忍受的,也不需要担心他会离开。
“我跟你说,今晚我要跟你睡啊,我回去拿衣服。”
廖奇朝洗手间的方向说了一句,扭头就出了房门,宋博远根本没有反驳的时间。
“好好好……好兄弟不用商量是吧!”
——
隔壁房间里。
雪白的大床上,于雪轻拧眉心闭着眼侧睡着。
廖奇轻手轻脚来到床头边,单膝跪下,靠着床边贴到于雪面前。
他盯着她嫣红的眼尾,随后看向她左眉梢上的小痣。
她都睡着了还难过得皱眉,她今天抹了口红但刚才全蹭到他外套上了,之前被他咬破的下唇已经脱了痂,粉唇上有一处不明显的色块。
他忍不住伸出左手,点了点那曾经被他吃过的地方,随后轻轻拂开她眉心的褶皱。
——真是巴掌脸,明明那么娇弱的一个小女子,平日里哪里来得那么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