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西门庆与李瓶儿的戏春图更打破记录,嘉德2010年秋拍中,以392万成交!”
简单介绍了几句后,陶阳州开始对着最后一幅画开始介绍,样貌显得无比兴奋。
“可能大家会觉得,一幅春宫图而已,凭啥能卖上三百万的高价?”
“细节决定高低,虽然这幅画是静态画面,却能看出作案现场的动态。”
“我们先来看床下,一只男鞋正压着一只女子的三寸金莲。古代男子皆有金莲癖好,想必先是细细玩弄,再随手脱下。”
“其次,再往远处看去,倾倒的澡盆旁,是李瓶儿身穿的绫罗绸缎。《金瓶梅》三女主中,唯有李瓶儿身家最高。两人想必先有一番鸳鸯戏水,再共赴巫山云雨。”
越说,陶阳州越兴奋,下面一些人的也听得津津有味。
“再往门边看过来,首饰盒里的珍珠项链刚刚取下,连盒盖都来不及盖上,见了面也挺心急的!”
“再来看一个更大的细节,床眉上彩绘三种图案,游龙戏凤、荷塘浮萍、双雀闹春,皆在暗指巫山云雨。”
“画面虽凌乱,细看屋内家具陈设皆有其隐喻,且暗含明代风俗,足见作画者功底。”
“画面本身淫而不荡,暗含春情,非市面上粗制滥造的可比,足见作者审美意趣。”
听到这里,纪曙已经懂了,陶阳州绝对是闷骚老爷们。
最后,陶阳州介绍完开始说到重点:
“一整套三张的金瓶梅秘戏图,起拍价300万,哪位朋友需要报价直接举牌就行,一次举牌加价10万。”
话音落下,迎着陶阳州期待的目光,全场陷入了寂静。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心里喜不喜欢这三张图。
对于这三张图,想来在场很多人是感兴趣。
但在座的都是年轻人,还大体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这要是事情传出去,那可不得当场社死。
全场静寂了一分钟,在陶阳州忍不住想要给托使眼色的时候,角落里的一名马尾女孩举起了座位牌。
陶阳州立马两眼一亮,高喊道:
“98号座位的小姐出价310万,还有没有更高?”
听到陶阳州没有报名字,而是报了座位号,其余人有些蠢蠢欲动了。
要是知道的人不是特别多,应该不会社死吧。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自己买给自己,只是单纯想送份礼物给自家喜欢艺术的老爹。
“68号出价320万。”
“98号再次加价10万,现在的价格是440万。”
随着不断有人出价,其余人也开始慢慢放开了,出价的人也越来越多。
毕竟春宫图虽然有些特别,但收藏价值还是很高。
公开报价有可能会社死,但私下里,这绝对是一件能拿出来给好友嘚瑟的藏品。
“这些二代们都这么有钱吗?”
看着春宫图的价格连连攀升,纪曙有些惊讶,跟坐他后排的张飞航聊了起来。
他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说旁边坐着两位大美人,就光说春宫图本身,也不在他的喜好范围。
要是真遇到喜欢的东西,他哪怕是分批次付款,也得拿下来。
“嗨,他们自己哪里这么有钱。能参加这次拍卖,说明家里人看重了一些东西呗,就给他们一些份额,让他们也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张飞航撇了撇嘴。
他倒是没有怀疑纪曙为什么不知道,毕竟纪曙来这里也是临时起意,也确实有很多圈子里的人没来过。
来了都是朋友,多几次也就熟悉了。
最终,三张金瓶梅秘戏图以750万的高价售出,陶阳州也算是回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