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被困于冰中,却仍不肯让步。令羽然诧异不已,但此时不是佩服她的时候,想到小凡所受的苦,羽然心中的怒火仍是翻腾不已。
“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了?”羽然握着星辰的手有些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萌生了想要杀死她的念头。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再惹祸上身,但是想到她顽固的态度和她对小凡所作的种种,却又想杀了她一了百了。
一边的玉烛见气氛又开始往不好的方面发展,不由得着急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继续劝弗兰改变心意:“我说老朋友啊,你我认识也快几年了。你这死倔强的脾气怎么一点没变。虽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位盗贼小姐为救她朋友也算是一片赤诚之心,怎么会是坏人呢?而且,如今你自身尚且难保……不如就放过这次吧。”
玉烛说的在情在理,无奈弗兰认了死理,只是不听。非说要亲手铲除了小凡而后快。
羽然见状进退两难。最后还是解了冰冻术,免得将弗兰冻出毛病。
可谁知,那弗兰竟然耍了心机,羽然刚给她解了冰冻,她就一下子跳出老远,直朝着屋子的方向奔去。羽然先是一愣。紧接着连忙追了上去。
玉烛见状,只是摇头叹息。四个徒儿被这一连串的事变惊得呆如木鸡,未想到许久未理尘世琐事。竟然会遇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接下来会鹿死谁手,谁也不知。
羽然气喘吁吁地追着弗兰,心中一时五味陈杂。要不是一时大意,也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溜走了。如今要是让她进了屋子,只怕小凡再没了活路。
一想到这。羽然心口上嗖嗖地蹿出无名之火,恨不能立刻把弗兰烧死在眼前。
眼看她就要上了楼梯进屋子。羽然心中焦急,忽然心生一计。将手中星辰作暗器扔向大门。好巧不巧,那匕首叮地一声刚好钉死在门缝里,让弗兰一时开不了门,只得转而用力拔出那把匕首。
羽然趁此机会,快跑两步,取下头上扎头发的绑带扑了上去,将弗兰压倒在地,继而捆住了她的双手,制服了她。
待玉烛赶来时,只看到被捆得跟粽子一般的弗兰和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羽然。
“哎……何苦这样折腾……”玉烛转身对四位徒弟说:“去,跟羽然进去把那位朋友救出来。”
四位徒弟领了师傅的命,恭恭敬敬地跟着羽然进去了。
留下玉烛对着弗兰只是叹息。
弗兰道:“玉烛老儿,你是知道我的。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责任更重要。我无论如何做不到看着危险会发生却无动于衷。”
玉烛点点头,又摇摇头。“如今有很多事我都看不透彻了。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对,可是情感上还是会偏向于它。人啊,总是这么难做,总在犹豫中度过。说起来,你到底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弗兰轻哼一声:“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教训一下嘴硬的家伙,让他不要再胆大妄为罢了。”玉烛看着她身边沾了血迹的鞭子,摇摇头。他这位朋友竟已经走火入魔了么?
如此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未免太狠毒了些。
心中一时难以平静,玉烛找了处阴凉地方闭目养神,等待羽然和几个徒弟出来。
“师傅,师傅……”没过多久,红衣少女春阳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嘴里喊着师傅,一脸着急的不得了的样子。
“我在此处,何事慌张?”玉烛在树下答道,他这个大徒弟,性子最是活泼开朗,也得他欢心,可是到底还是沉稳不足,该让她好好跟玄英学学。
“哎呀,师傅,大事不好了。我们在屋子里找了半天没见人影,最后在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位公子。满身的血迹,已经昏迷不醒,甚至连气息都十分微弱。懂医术的白藏正在帮他看,听师弟说,说,那位公子惊吓思念过度,又受了严重的外伤,怕是有性命之忧。”
“竟有此事?”玉烛花白的眉毛皱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闭眼不再出声的弗兰,心中越发沉了下去。
许久不见,他这位朋友的性子大变,怕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究竟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样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
“我这就去看看。”玉烛连忙朝屋里走去。
地下室里,羽然抱着已无声息的小凡,身上染了半身鲜血,脸上却是如雕塑一般毫无表情。
三个少年少女立在一边,只是默然。
黄衣少女泪水流落腮边,凄然劝道:“生死有命,姐姐还是看开些。人死不能复生……”
“什么?已经死了?”春阳急忙挤到小凡身边,伸手探了气息,浑身打了个寒战:“刚刚还有一息尚在,现在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师傅……”
玉烛走上前,望了羽然怀中的小凡一眼,已然明了。心中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来晚了。
羽然从始至终未有说一句话,令众人有些担心。
众人想要来帮她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