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靠在窗沿边上。
气劲透过厢房的窗纱,借着「听风」不断打探着屋外每个往来之人的脚步与内息。
这二者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实力,也可借此估算一下乌衣楼的虚实。
一番探查下来,不得不说「生」字门的总舵是有点东西的。
就刚刚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光是从屋外路过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习过武的。
虽然大多内息粗重虚浮,但步伐平稳隐声,确实符合无心楼武学以锻体身法见长的特点。
要真动起手来,别的不说,想脱身怕是要见红的。
而且其中一些人的脚步和内息,自己还颇为熟悉。
但没等胡越细细辨别,颜轻雪已经不知不觉间推开了客房的门。
《飞燕》的步法几近无声,不出手时内息如游丝一线,仅凭「听风」短时间自然难以觉察。
“轻雪姐。。。。。。”
见着胡洛吐出糕点,那张大脸愈发涨红,颜轻雪不免有些诧异,忍俊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侯府伙食太好了,这小子气血旺,内息又不扎实,能憋到现在不错了。”
“屁!我都快好了!还不是你塞我嘴里的糕点给憋的!”
“不是憋的,你没发现那些糕点里有媚药吗?”
“啊。。。。。。”
颜轻雪苦笑道:“你知道还塞他嘴里?”
“有吃不死人,忍一忍就过去了,也好练练他的定力。”
见胡越一脸的玩味,颜轻雪无奈坐下,从怀里掏出了针包,递给胡洛:“神门或者内关,选个穴位,直刺一寸就好了。”
“不是!姐,好好的扎针干嘛?”
“不泻点火气,小心出毛病。”
颜轻雪跟着阎罗的学来的医术大多都是应急之用,针灸和药理堪堪入门,但也够用了。
可让他人言语这么一点,胡洛的脸更红了,只得默默接过针包。
胡越合上窗,传入屋内的靡靡之音仍旧不绝,于是问道:“你那位朋友怎么说?”
“临时有客,很快就来。”
“看来是觉得这点考验还不够。”
“考验?怎么说?”
颜轻雪略显困惑,以她对王奴儿的了解,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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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做情报生意,待客之处哪能连隔音都没有,而且左右两间厢房里就算是真有‘客人’,这动静未免也太过了。”
胡越伸手重重地敲了敲侧旁的木墙。